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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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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0) "弟，看着满桌子沉默或看戏的亲戚。
我这些年所有的隐忍、所有的付出，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省吃俭用，拼命赚钱，就为了得到这点认可？
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和当众的羞辱。
小雅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颤，却异常坚定：“阿姨，陈默真的没有钱了，这十万块，我们拿不出来！”
我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向小雅，充满了厌恶和轻蔑。
“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她上下打量着小雅，语气刻薄至极：“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外地女人在背后撺掇！
挑拨他们兄弟感情，不就是嫌陈默穷吗？”
“我告诉你，赶紧跟我儿子分手，别耽误他！
我们陈默随便找个本地的，都比跟你强！”
小雅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着小雅受辱，看着母亲那张喋喋不休、不断吐出恶毒字眼的嘴。
脑子里那根叫做“忍耐”的弦。
“崩”的一声，彻底断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
动作很慢，却让周围瞬间彻底死寂。
我直视着我妈的眼睛，过去二十八年积压的所有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凝固成一种冰冷的平静。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在地上，清晰地传遍包厢每个角落：“妈。”
“那三年前，你拿去给陈飞‘买工作’的五万块。”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2“妈。”
“那三年前，你拿去给陈飞‘买工作’的五万块。”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话音落下。
整个包厢，真真正正地，死寂一片。
连刚才嗡嗡作响的空调，都像被按了静音键。
所有亲戚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刚才还七嘴八舌准备帮腔的三姑六婆，张着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我弟陈飞搂着未婚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得意洋洋瞬间冻结，变得惊愕。
他未婚妻的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怀疑和审视。
我妈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煞白。
她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儿子。
“你……你胡说什么！”
她猛地尖声叫道，声音刺耳，带着明显的心虚，“什么五万块？
陈默你疯了吗！
为了不出钱，这种谎都编得出来！”
“编？”
我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温存也凉透了。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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