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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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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一声，“省城房价多贵啊！
我们老陈家指不上你帮衬，你也别拖累小飞成家立业啊！”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我拖累陈飞？
三年前，我妈哭着说陈飞找不到工作，需要五万块打点关系，把我当时所有的积蓄掏空时，怎么不说我拖累？
那张她亲手按了手印的欠条，还在我手机加密相册里躺着。
三年了，她提都没再提过。
订婚仪式差不多了，宴席也到了尾声。
我妈突然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用勺子敲了敲酒杯。
“各位亲戚，静一静，我说两句！”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是我小儿子陈飞订婚的大喜日子！”
我妈红光满面，“接下来，就是结婚这桩大事了！”
她笑着看向准亲家：“亲家母，彩礼方面，你们放心！
十万！
一分不会少！”
准亲家母满意地点点头。
我妈话锋猛地一转，视线牢牢钉在我身上，笑容收敛，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陈默，你是大哥，长兄如父。
这十万块彩礼，你当哥的，得出。”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空调的嗡嗡声，格外刺耳。
所有亲戚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有惊讶，有同情，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脑子嗡的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雅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妈……”我喉咙发干，声音艰涩，“你开什么玩笑？
我哪来的十万块？
我和小雅的首付还没……”“首付？”
我妈直接打断我，眉毛竖了起来，“你那个房什么时候不能买？
你弟的婚事能等吗？
你这当哥的怎么这么自私！”
“就是，哥，帮我一把怎么了？”
陈飞搂着他的未婚妻，附和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激，只有理所应当。
血直往我头上涌。
“我自私？
妈，我攒那点钱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我一天打三份工！
我……”“别跟我说这些！”
我妈猛地一拍桌子，杯盘震得哐当响，“白养你这么大了！
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
先紧着你弟的终身大事要紧！”
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这个当大哥的，有没有点责任心！”
巨大的屈辱感淹没了我。
我看着我妈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旁边事不关己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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