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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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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唯一的念想，让我放弃我的事业，让我连看我妈都得摇尾乞怜地申请批准？
这就是你说的，会把她当亲妈一样孝顺？”
江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含糊地辩解：“小蔓，你别激动。
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想想，我们结婚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那套老房子，我们又不是要卖掉，只是放在我们共同名下，以后也是我们的家啊。”
“至于工作，女孩子家家的，那么辛苦干什么？
我养得起你。
我妈也是心疼你，想让你在家里享福。”
“还有看望阿姨……我妈的意思是，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精力有限，得有个规矩。
但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阿姨的，你放心。”
他每一句解释，都像是在我心上又捅了一刀。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粉饰太平，还在为他母亲这些侮辱性的条款寻找借口。
他根本没有觉得这份协议有任何问题。
或者说，在他心里，我，我的尊严，我的家人，和我那套价值远超三百万的老房子比起来，根本一文不值。
他们看中的，从来不是我顾小蔓这个人，而是我这个人背后所能带来的，可以被他们牢牢掌控的价值。
“江川，”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我只问你最后一遍。
如果今天，我不同意签这份协议。
这三百万，你给，还是不给？”
这是一个“试金石”。
我把我们七年的感情，把他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放在了天平的这一端。
另一端，是他母亲的意志，是他们家族冷酷的利益算计。
我死死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宣判。
江川的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肌肉因为挣扎而扭曲。
他看了一眼他母亲，周雅兰正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最终，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蔓，别任性了。
先把字签了吧，救妈要紧。”
“呵。”
我笑了。
是那种绝望到极点，反而笑出声的，凄厉的冷笑。
救“妈”要紧。
他叫得多么顺口啊。
可他的行为，却是在用我妈的命，来逼我就范。
原来，七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一份冰冷的协议，抵不过他骨子里的自私和懦弱。
我以为我的爱是东山升起的皎洁月光，只要我足够明亮，足够执着，就一定能照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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