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李卫庆没拦他，等他踉跄着站起来，才不紧不慢地又是一脚，踹在另一条腿的同样位置。
孙老五再次惨叫着跪倒在地，这回疼的爬不起来了，只剩在地上哼哼的份。
李卫庆这才蹲下身，看着他，眼神里没半点波澜：“去告。现在就去。”
他顿了顿，加了一句：“你看我下次，还踹不踹你就完了。”
轻飘飘一句话，砸得孙老五浑身一哆嗦，骂声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
李卫庆站起身，目光扫过剩下那几个噤若寒蝉的组员。
“还有谁想不伺候？”
一片死寂。所有人下意识挺直了腰板，紧紧攥住了手里的扫帚。
“走吧。”李卫庆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身后，一群人立刻跟上，哪还敢叽叽歪歪。孙老五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抓起扫帚，咬着牙跟上队伍，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告状？嫌挨揍得不够彻底么？
街道办二楼的窗户后面，王主任端着茶缸，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热茶。
楼下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着李卫庆一脚放倒孙老五，看着那刺头叫嚣告状又被第二脚踹服，看着那群平时油滑懈怠的家伙瞬间变得噤若寒蝉、令行禁止。
王主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预料之中的有趣画面。
“啧，”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低声自语，带着点满意的嫌弃，“就知道这浑小子有这能耐。恶人还须恶人磨…挺好。”
她放下茶缸，转身坐回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文件，仿佛刚才只是看了场无足轻重的街头短剧。
效率上来了，麻烦镇住了。
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将下无兵，寸步难行。
东区大街，历来是南城根底下最乱的地界。摊贩占道，痞子横行，垃圾随手扔，污水随便泼，几任扫大街的来了都只能绕着走。
李卫庆带着人一到，那红袖章在他胳膊上晃得刺眼。
他二话不说，抡起扫帚，不是扫垃圾，而是直接往一个正嗑瓜子乱吐皮儿的混混小腿上抽了过去！
“哎哟我操！”那混混吃痛跳起来，“你他妈找死啊！”
李卫庆眼皮都没抬，扫帚杆子往前一递，顶住对方喉咙，声音冷得掉渣：“街道卫生组打扫卫生。不想死的，滚蛋。”
那混混被顶得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刚想动手，李卫庆手腕一抖，扫帚杆子顺势下劈，狠狠砸在他胳膊上，紧接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人当场就跪了，捂着肚子干呕，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几个显然是同伙的见状，骂骂咧咧就围了上来。
“哪来的愣头青？敢在东区撒野！”
“揍他！”
李卫庆根本不等他们近身，反手抡起扫帚，那硬木杆子带着风声，劈头盖脸就砸！根本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招招往疼的地方招呼，膝盖、手腕、小腿迎面骨！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自己挨几下根本不在乎，但对方碰着他之前，肯定先得结结实实吃他一记狠的！
一时间，街上鸡飞狗跳，惨叫连连。
不过片刻功夫，那几个冲上来的全躺地上了，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捂着腿，哎哟哼唧，看李卫庆的眼神跟见了活阎王似的。
李卫庆喘了口气，抹了下嘴角，有点破皮。他捡起掉地上的扫帚，往地上一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看傻了眼的小贩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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