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满意足地摸着那包槽子糕，眯着眼，仿佛彻底沉浸在了点心的香甜里，对三位大爷的焦虑视而不见。
三人又轮番轰炸了几遍，口水说干。
老太太要么听岔，要么就乐呵呵重复“好孩子”、“有心了”，核心问题半点不接茬。
最终，三位大爷铩羽而归。
站在院当中，阎埠贵哭丧着脸，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合着…咱们那槽子糕…就打水漂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刘海中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至少，老太太夸咱们有心了。”
阎埠贵：“……”
他心更疼了。
三位大爷在院里杵了半天，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一吹，透心凉。
易中海黑着脸，一咬牙：“走！”
刘海中：“去哪？”
阎埠贵捂着心口，有气无力：“还…还搭东西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当先往家走。仨人再次凑份子，这回下了血本，割了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又配了包不要票的高级桃酥，沉甸甸地提溜着，奔了街道办王主任家。
进门，笑脸，寒暄，递上礼物。
王主任推辞两句，也就笑纳了。
易中海这才搓着手，状似无意地叹气：“唉，王主任，您是不知道，咱们院最近…唉，有点不太平啊。”
刘海中赶紧接话：“主要是后院那李卫庆！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阎埠贵补充，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王主任听见：“是啊，搅和邻居相亲，说话冲得很，院里大伙儿都有点…啧，怕他。”
王主任正看着那条五花肉琢磨是红烧还是炖粉条，闻言抬起头，眉头微皱：
“李卫庆？就那个…之前跟人打架进去过的？现在不是安排扫大街了吗？又惹事了？”
“倒也没…没具体大事，”易中海含糊其辞，“就是…风气！带坏了院里风气！我们怕他哪天又犯浑，影响咱街道的安定团结不是？”
王主任“哦”了一声，点点头，没立刻表态，反而拿起那包桃酥看了看：“这桃酥不错，哪儿买的？”
三位大爷：“……”
半晌，王主任才像是刚想起来，随口道：“行，情况我知道了。年轻人，火气旺，你们当大爷的多帮着引导引导。只要不闹出格，街道上也不好插手嘛。”
话点到即止，礼物照单全收。
三人出了门，面面相觑。
阎埠贵哭丧着脸：“这就…完了？预想中要把他调去扫更偏远的厕所！或者派去城外挖河泥！起码要让他没工夫回院里捣乱！可现在呢…”
刘海中咂咂嘴：“至少…王主任收下了，也算…混个脸熟？”
易中海望着天，长长吐出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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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爷前脚刚走，王主任的爱人老周就从里屋转了出来，看着桌上那条油光水滑的五花肉和那包高级桃酥，眉毛挑得老高。
“哟嗬，”老周绕着桌子走了半圈，啧啧两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面无私王主任也学会收礼了？还是南锣鼓巷95号院里那三位管事大爷一起送的…这是要求你办多大的事啊？准备以权谋私了？”
王主任正拿着那块五花肉掂量，闻言没好气地白了老伴一眼：“谋什么私？就他们那点小算盘，隔着二里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把肉放回桌上，拍了拍手上的油渍，嘴角撇了撇：“仨老小子，绕了半天弯子，不就是想让我把扫大街的李卫庆给调走吗？最好发配去掏大粪挖河泥，眼不见为净。”
老周更纳闷了：“李卫庆？就那个大街上人见人怕的愣头青？他们至于下这血本？那你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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