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棒梗又惹事了？”
“听说是让外头的孩子给欺负了？”
“傻柱刚才嗷一嗓子冲出去了，看样子像打了鸡血！”
“李卫庆呢？平时不挺能打的吗？咋没动静？”
秦淮茹被三位大爷围着问，又被这么多邻居看着，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想着儿子，还是硬着头皮带着哭音解释：“就在外头…说是有好几个大小子抢棒梗炮仗，还动手…李卫庆他…他不肯帮忙…”
众人一听，表情各异。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也有小声嘀咕“李卫庆那煞星不管正好，省得闹更大”的。
三位大爷互相看了看，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傻柱既然去了，应该没事了。大过年的，别围着了！”
但看热闹的谁肯散？一个个假装挪步，耳朵却都竖得老高，眼神不住地往院外瞟，等着看傻柱能不能把人揪回来，或者…能不能看场好戏。
另一边，空地上的混战还在继续。
棒梗脸上挨了一拳，鼻子淌出血来，但他死死护着最后几颗摔炮。
小当想帮忙，却被一个小混混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泪。
“不准碰我妹妹！”
棒梗看到小当摔倒，眼睛瞬间就红了，像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
混乱中，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以前缠着李卫庆问话的场景——
“庆大哥，怎么样打架才最厉害？”
李卫庆当时扫着地，头都没抬，嗤笑一声：“打架？小孩子才叫打架。真要真刀真枪干架，就揪住对方往死里揍，谁先胆怯就赢了一大半。”
“那…那要是他们人很多呢？”棒梗怯生生地追问。
李卫庆手中的扫帚停下，寒光一闪：“那就更简单了。别管别人，就盯死带头的那个！往死里揍！揍趴下一个，比同时对付十个都管用！”
对！就盯死带头的！
棒梗猛地抬头，目光死死锁住那个抢了他最多鞭炮、还在得意洋洋的青皮头。
他不管其他人踢打在他身上的拳脚，也不顾自己流血的鼻子，发出一声不像孩子的低吼，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了过去！
他一把抱住青皮头的腰，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撞倒在地，然后不管不顾地骑上去，小拳头像雨点一样，发疯似的朝着对方脸上、身上胡乱砸去，一边打一边带着哭腔嘶喊：
“让你抢我东西！让你推我妹妹！我跟你拼了！拼了！”
他那不要命的狠劲，那完全放弃防御、只攻一点的疯狂打法，瞬间把其他小混混给镇住了！他们看着状若疯魔的棒梗和在地上哀嚎的青皮头，一时竟不敢再上前。
小当趴在地上，都忘了哭，呆呆地看着哥哥为了保护她而突然爆发的背影。
那一刻，哥哥的身影仿佛和某个更高大、更混不吝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棒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庆大哥说的对！就往死里揍！揍服一个！
那青皮头被棒梗这不要命的架势打懵了，脸上身上火辣辣地疼，他一边胡乱挡着，一边朝同伙嘶吼：
“操！你们他妈愣着干嘛！拉开他啊！这兔崽子属狗的！”
其他几个小混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前，有的拽棒梗的胳膊，有的扯他的衣服，想把他从青皮头身上拉开。
可棒梗像是焊在了青皮头身上，任凭拳脚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背上、头上，他就是不松手！反而被激起了更凶的狠劲，他猛地低下头，一口狠狠咬在青皮头反击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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