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帆甚至都得控制着力道，以防一不小心给她俩打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院长点了点头，伸手将一旁写满潦草字迹的a4纸递给不羡春。
“这是你和你对象的任务，你是队长，自己选十个队员，对这上面的地点逐一排查，有问题的就自己处理，确认是教徒据点的一个不留，一只蚂蚁都别留下。”
不羡春接过a4纸，纸上正反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地点和人名，有几个用红圈特地标了出来。
“红圈是根据情报已经确定的，先把这几个端了，剩下的地点顺序我按照重要程度给你标好了，一个一个排查。”
院长揉了揉眉心，有些搞不懂事情怎么一下子就到这种地步了。
第二席突然变成了许帆，然后要跟学院全面开战，就为了逼出来自己的咒术？
可是许帆未免也太低估学院的力量了，教徒存在了这么多年，也不敢和学院全面开战，一个许帆是怎么敢的？
真以为他是无敌的？
不过这样也好，教徒十二席之间也有联系，之前院长也想过去清剿，但无奈教徒据点和信众太多，并且隐藏极深，最近他们是有些蠢蠢欲动，正好许帆提供了情报，哪怕不能连根拔起，清理完第二席的暗线也能重创教徒，之后顺藤摸瓜，哪怕不能连根拔起也能伤其根本。
现在让不羡春去清理据点也只是验证许帆提供的情报的可信度，如果可信度够高，院长不介意冒这个险。
“我说实话，面就得搭配小黄瓜咸菜。”
许帆低头吃面，古特维斯坐在旁边，徐妍回了趟老家，就是许帆那个世界，整理了点东西，顺便帮杨川在那边站稳脚跟。
“你说你干了什么，拿了个第二席身份，大闹学院，然后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启动了第二席数十年的布置，就为了把院长的那个咒术逼出来？”
古特维斯了解许帆，许帆干什么他都不奇怪，但是了解归了解，对于许帆的行为古特维斯还是有些不理解。
“是的。”
许帆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说实话，我觉得最尴尬的就是你。”
许帆擦了擦嘴：“永生者，半神。”
“那么你要站在哪边呢？人类还是神明？”
古特维斯沉默不语，许帆接着说道：“最后剩下的神一定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但与恶神的斗争结束后，善神的处境会如何呢？”
“远古的高贵神灵愿意与人类平起平坐吗？他们也有人始终是站在高位俯视的，他们帮助人类的原因是怜悯。”
“三个派系，恶神，一部分认为人类平等的善神，另一部分自诩高贵，不愿与人类平起平坐的善神。”
“可是你呢，你是永生的人还是远古的半神？你认为人类都是平等的没错，可有的善神不这么想。”
“你入不了他们的眼，神不承认你是神，人类否认你是人。”
“那你是什么？武装直升机还是沃尔玛塑料袋。”
许帆起身，拍了拍古特维斯的肩膀：“你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愿看见这个场面的，你的咒术是你自己给的，可咒术本身就是人自身的力量，你觉得呢？”
“我很少这么认真的说这些话，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不过这个问题哪怕打败恶神五百年之后都不会爆发出来，但是再往后走……谁能保证。”
“我说这些不是挑拨你，只是让你提前做好准备，证明也好什么也好，如果让我知道我朋友被欺负的话我就把所有人都弄死，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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