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院长办公室没开灯，他也没想起来开灯这回事，借着窗外反射进来的光，戴着眼镜眯着眼看着面前那叠a4纸上的信息。
许帆不说话，等着院长看完，时钟滴答，院长办公室内安静无比，只有院长时不时地打火点烟的声音。
趁着这时候，许帆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院长办公室。
进来的门右边是一个小沙发和茶几，用来等待的地方，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下的实木地板上了油，看得出平时精心保养，木板看不见缝隙，用魔力探查也找不到组装痕迹，难以想象是多么大一棵树的树干能锯出差不多一个卧室加阳台大的整块木板。
墙上挂着三四张油画，应该是真迹，每一张上面都打着暖黄色灯光
办公室内实在太黑了，许帆起身开灯，饮水机上放着不知名熏香，加热后挥发在空气中。
“开白色的。”
灯光有三种模式，黄色，黄白色和白色。
黄色的灯太暗，但在办公室是亮起来却恰到好处。
许帆又摁了两下开关，把灯光换成白色，院长不再说话，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屋子这样就显得很无聊。”
许帆看着被白色灯光照亮的办公室，灯光炽热明亮，照的所有东西都清晰可见，院长将最后几页看完，把那叠a4纸放在桌子上。
“你想要什么？那个咒术的秘密？”
院长心中很不平静，a4纸上的情报不知真假，杨川是第二席，他考虑到了这个可能，但其他的情报，包括各种布置以及卧底，他会去查，如果是真的……
院长抽了两张卫生巾，放在手里攥了攥。忍不住的开始思考。身体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些都是真的。”
许帆适时开口，简单的话语好似在院长心上敲了一记重锤。
“你怎么保证？”
“你派人去验证不就好了，随便找两个据点什么的看看。”
许帆又把灯变成黄光，走到旁边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坐下：“你要是不敢就当我没说。”
“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呢？”
院长整理了一下坐姿，又从抽屉里拿了一盒烟，自己拿出来一根，将剩下的全部带着盒子扔给许帆。
“我自己有门路。”
许帆接过烟，点燃。
“你自己不是也考虑好了吗，在你这抽个烟我就走，反制还是其他什么你自己安排，按第二席的计划来看，正式启动各种布置的时间就在这几日。”
许帆吐出一口烟，弹掉烟灰，手里夹着烟比比画画：“你也别忘了我之前说的。”
院长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那就作为交换，我告诉关于这咒术的一切。”
“晚了。”
许帆走到院长桌前，与院长握手，袖口的遮掩下，深蓝色手环化作无数碎片，闪着盈盈微光。
“我给你时间准备，所有计划会在原定时间结束之后延后三天，别说我欺负你。”
黄色灯光温和的照射着，院长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再次恢复平静，他试图思考如何才能说服许帆，道德还是武力？
院长知道，许帆并不是人类，自然也不会用人类的道德标准去评判和衡量他，那显得浅显而幼稚。
“你什么时候成为第二席的？”
院长思考着，有的教徒或者异神信徒可以不断改变自己的样貌，声音和身份，那么许帆自然也可以，说不定他比徐妍来的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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