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51748" ["articleid"]=> string(7) "619535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48) "…还是先停职回家,处理好你的家事吧。”

我被停职了。

当我走出校长办公室时,走廊里平日里与我谈笑风生的同事们,都纷纷避开了我的目光。

那种被全世界孤立和抛弃的感觉,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我关掉手机,拔掉网线,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巨大的压力和委屈让我头痛欲裂。

我蜷缩在沙发上,窗外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了十六年前那个同样阴沉的雨夜。

那是我弟弟顾望的追悼会。

小小的灵堂里,冷冷清清。

我爸妈哭得几近昏厥,而本该作为妻子的苏晴,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我给她打电话,关机。

我疯了一样地找她,跑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

追悼会一结束,我立刻抱着尚在襁褓中、因为发烧而不断啼哭的念安,冒着大雨去了银行。

我用弟弟的身份证和密码,查了他的账户流水。

当我看到就在弟弟被宣布脑死亡的当天夜里,有一笔两百万的款项被打入账户,并在一个小时之内被全额取走时,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取款的账户,是苏晴的。

原来,她不是失踪了,她是卷款跑路了。

她卷走了我弟弟用命换来的第一笔赔偿款,抛下了她病重的丈夫和嗷嗷待哺的亲生儿子。

那一刻,我抱着怀里滚烫的念安,站在冰冷的银行大厅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绝望和刻骨的寒意。

后来,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弟弟醒了,但只有最后一点回光返照的时间。

我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弟弟。

他已经瘦得脱了相,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我的手,让我去找他的律师。

他说:“姐,苏晴……靠不住。

念安……只能……只能靠你了。”

我哭着点头。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小的钥匙,交给我。

“我的保险柜……在律师那里。

里面的东西……不到念安成年,别让任何人……知道……”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心电图上那条跳动的线,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我永远也忘不了,弟弟的律师打开那个小"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374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