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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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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硬盘和存储卡，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远处有灯火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融入了更深的夜色之中。
风掠过旷野，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像是在为谁送行。
6我拖着一条几乎麻木的腿，肋部的剧痛随着每一次呼吸尖锐地提醒着我还活着。
远处县城的灯火像散落的星子，冰冷，遥远，不能去那里，王茹和“星耀资本”的能量超出想象，医院、旅馆、甚至街头摄像头都可能成为追捕我的网。
段泫雅用命换来的东西，必须送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脑海里闪过一个地方——城北那片等待拆迁的筒子楼，鱼龙混杂，流动人口极多，是城市光芒照不到的阴影角落。
老猫在那里有个据点。
老猫，一个名号，专做见不得光的信息买卖和藏匿勾当，欠过我一次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情，那是唯一的选择。
我避开大路，在农田、废弃的工厂区和散发着恶臭的排水渠边跋涉，夜露浸湿了裤脚，寒冷渗进骨头。
手一直插在外套口袋里，紧紧攥着那两样东西，移动硬盘坚硬硌手，微型存储卡边缘几乎要割破掌心。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轿厢里最后的画面：黑暗中她粗重的呼吸，塞给我存储卡时冰冷的指尖，还有那几声决定性的枪响……无生命体征。
那几个字再次碾过心脏。
三个多小时，像在荆棘丛里爬行了三个世纪，我终于抵达了那片如同城市疮疤的筒子楼区，大部分窗户漆黑，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像垂死挣扎的眼睛。
按照模糊的记忆，我钻进一栋外墙布满涂鸦和霉斑的楼，楼道里没有灯，充斥着尿臊味和垃圾腐烂的气息。
三楼，左手边最里面的铁门。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能听到里面传来老旧风扇的嗡嗡声。
没有门铃，我用指关节，以一种特定的、两长一短的节奏，敲响了门。
里面的风扇声停了。
死寂。
几秒钟后，门上的猫眼暗了一下。
然后，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开了一条缝。
一只浑浊、警惕的眼睛在门缝后打量着我。
“我找老猫。”
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
门缝后的眼睛又审视了我几秒，似乎在确认我身后没有尾巴。
然后，门才完全打开。
一个瘦小、佝偻、穿着脏兮兮背心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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