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48018" ["articleid"]=> string(7) "619509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9章" ["content"]=> string(4402) "

咔哒一声,病房门关上。

“嘉澍,出来吧。”

听见梁净川喊她的声音。

“呼!”

周嘉澍才如释重负,一瘸一拐走出去。

“腿都蹲麻了。”她疼得龇牙咧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脸皱成苦瓜:“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应该不会了。”梁净川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转回四院动手术?”周嘉澍想起刚才在洗手间里听到的对话。

四院那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梁主任转院过去,但梁净川婉拒了。

梁净川眉梢微抬:“我去四院你还怎么来看我?周老师。”

周嘉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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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嘉澍拿出电脑在旁边办公桌上工作,梁净川则卧床休息,两人互不打扰。

“嘉澍。”梁净川轻轻喊她。

周嘉澍抬眸:“嗯?”

“我想了解一下挫伤是什么类型的外伤,你现在有时间吗?”

“可以啊。”周嘉澍转了几圈笔,放下来,单手托腮道:“挫伤就类似于淤青,或者撞伤,就是一种闭合性外伤,你可以简单理解成脏器的外表皮没破,但内里的组织和血管受损了。”

“为什么会发生挫伤?”

“外力撞击导致血管破裂血液渗出,还有可能是个人体质差异,有的人磕碰到就很容易出现皮肤淤青,这些都是挫伤。”她语气凝重,“但脾脏破裂一定要慎重,因为这个器官的血运丰富,很可能出现包膜破裂导致的迟发性腹部大出血······”

梁净川认真听着。

印象中周嘉澍一直不是个健谈的人,她话少又安静,但说到自己的专业,声音清脆悦耳,有种珠玉落磁盘的空灵悦耳。

很难克制自己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周嘉澍忽然停下来:“抱歉啊,专业知识会比较无聊,感觉我再给你上课了。”

“没,我对医学很感兴趣的,你讲得也很好。”他弯唇。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周嘉澍换只手托腮,“梁净川,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北大公共管理。”

“那很厉害了!”

“但我更佩服你。”梁净川眼底流露出欣赏的神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们那届高三百日誓师。”

“有印象,当时是你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周嘉澍赶紧解释,“是好多女生都在等着你,接连预告好几天了,说要给你拍出百万直拍。”

“直拍是什么?”

“直拍就是镜头怼着你脸直接拍。”周嘉澍催他,“你快接着说。”

“···好。”梁净川笑着接着道:“我当时说我的理想是医学专业,还搬出了希波克拉底誓言。”

周嘉澍拧眉:“那为什么后面没有学医呢?”

对方没立即回答,停顿几秒。

他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低落。

“家里人不支持,尤其我妈妈,我不想跟她爆发冲突,最后同意改专业了。”

周嘉澍咬了下唇:“我爸妈一点没管我报了哪个学校哪个专业,现在我成为医生,他们也只是揶揄我学那么多年出来挣死工资。”

“那现在呢,你都做到这个位置了,阿姨什么态度?”周嘉澍转移话题。

“她去世好几年了。”梁净川云淡风轻道。

周嘉澍僵住:“啊,对不起啊,我本来想把悲伤的话题转一下的,结果弄巧成拙了。”

“没事,我既然可以提出来,说明我已经完全走出来了。”梁净川看她。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嘉澍。”

病房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周嘉澍心里霎时像被一块石头梗住。

“我父母感情不好,我爸在我十岁时婚内出轨,两个人闹得很凶,最后我妈还是原谅我爸,并且生下了梁菡,但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后来再一次让我妈撞见他出轨,从那以后我妈精神出现问题,开始抽烟酗酒,她原本是很厉害的外科医生,也不去上班了,日子像一潭死水,一直到我高一那年,她查出来肺癌,住院手术化疗,去国外治病,但她生存意志很低,术后两年复发。”梁净川默了一瞬,“半年之后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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