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澍，你知道梁净川高中喜欢过一个女孩吗？”祝娅铮神秘兮兮道。
“嗯？”周嘉澍诧异摇头，“我不清楚诶。”
“那女孩简直就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那段时间梁净川变得很奇怪，从一个老干部变成愣头青，大半夜跨城区去找人家，就为了吃碗面，这样得事情多了去了……”
周嘉澍放下筷子，双手贴着大臂，八卦之火燃起：“后来呢？”
“后来听顾忱说梁净川都准备好表白了，结果对方忽然消失了，而且好像有男朋友，我们以为他会把对方忘了，结果这么些年好像一直都记得，没忘呢。”
这么多年一直都记得，没忘呢。
周嘉澍忽然觉得周遭空气凝固了一般，抿了抿唇，“这样啊。”
“淦，说错话了我！”祝娅铮恍然顿悟，一拍脑袋：“周老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说说，梁净川肯定是忘了对方的，这些都是我瞎猜的，他那么固执守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操，我不说话了——嘉澍，你就当我当了个屁，别往心里去，梁净川既然选择跟你结婚肯定是因为爱你。”
周嘉澍看她着急忙慌要解释的模样，宽慰她：“我没放在心上的，你别紧张。”
“那，那就好。”
后来祝娅铮又给她岔开话题，讲了别的事情。
她听着，嘴角扬着，但一颗心却忍不住的往下沉。
祝娅铮无比肯定地说梁净川选择你是爱你。
只是因为合适而已，周嘉澍在心里想。
……
后来，祝娅铮喝多了被人扶着带到旁边休息，梁净川和顾忱从外面进来，拉开椅子坐下。
“你喝酒了？”周嘉澍微微倾身凑近她，低眸问道。
“没有啊。”周嘉澍说，“只喝了果汁。”
灯光下，她嘴唇亮晶晶的。
梁净川：“应该是祝雅铮喝多了，包间里酒味很重。她说的那些话你随便听听，她喝多了很容易扭曲是非，颠倒黑白。”
“怎么，你是不是害怕她跟我讲···”周嘉澍话到嘴边停住了，她没什么立场去问人家的隐私，而且按祝雅铮所说的那样，她现在问就是揭人伤疤。
“什么？”
“没啥，包厢里有点闷，我出去走走。”她说着要起身。
梁净川递过去一个购物袋，“楼下罗森买的，好像是新的薯片口味。”
周嘉澍睁大眼睛：“？”
“你不是很喜欢收集薯片包装袋？”梁净川看她像只小鹿，觉得好笑。
周嘉澍确实喜欢收集薯片袋子，每次在超市看到新口味都要买回来，吃完之后洗干晾干，妥帖塞进塑封袋里，这个小癖好是她从初中开始养成的。
所以这次徐晓去澳洲还给她带了十几包全新口味和包装，不理解但是尊重。
然而，身边也就只有徐晓尊重她这个癖好，父母对此嗤之以鼻，甚至是反对的。
所以看到梁净川这样一个从来不逛零食区的老干部，在便利店买水都顺便帮她看看有没有新出的口味。
周嘉澍有点受宠若惊。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她接过购物袋，觉得心口像被温水浸泡似的柔软。
“我看到阳台上晾好几次了。”他说。
周嘉澍弯唇：“谢谢。”
“不用客气，周老师。”
周嘉澍心里想，梁净川是一个完美“丈夫”，面面俱到，事无巨细。
于她而言，这就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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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十二月底，随着凛冬来临，医院又迎来“旺季”。
多数老年患者由于心脑血管疾病急诊入院，天气严寒车祸摔伤的患者数量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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