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47777" ["articleid"]=> string(7) "619508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9章" ["content"]=> string(3807) "

休妻送官,儿子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咱们宋府还有未议亲的孩子,将来如何能说好亲事?

求母亲看在儿子和孙子的份上,留姜氏一条生路吧!”

宋老夫人脊背似比昨日佝偻,扣在圆椅把手上的手微微发颤,像是被气狠了。

她面色难看,眸光愠怒地看着儿子宋名:“这就是你说的全凭我安排?若我说不,你该如何?”

宋名朝宋老夫人重重叩首,额头磕在冰凉地砖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抬头,双目猩红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沉声开口:“若母亲不愿留姜氏一条生路,恕儿子不孝,儿子会随她一道去,求母亲替我们照看好孩子!”

宋老夫人眉骨下压,气得将手边茶盏,径直扔向了宋名身前的地面。

“啪——”的一声巨响。

茶盏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和茶水溅到宋名的衣摆,他却跪得笔直,一动不动,眸光偏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宋老夫人。

似在问——母亲是否要逼死儿子?

宋云扶眯了眯眸子,指骨微微捏紧,心中猜测着祖母是否会心软。

姜氏看到丈夫为自己求情,眼底消逝的希冀又重燃,掩面低低地啜泣起来。

宋老夫人见状,起身手指宋名,指尖抖得不成样子,胸口也因情绪激动而明显起伏。

半响,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语气疲惫又悲凉:

“好……好……好一个情种,我宋家居然养出你这种为了一个毒妇,不顾父母、家族,子女的‘痴情’儿子!”

宋老夫人脚步踉跄地后退一步,被秦嬷嬷搀扶住。

她闭上眼,眼中溢出泪,想不通自己怎会养出这样自私的儿子。

心终究软了,再睁眼,眼底一片死寂:“如你所愿。”

她的声音嘶哑,语气冰凉无比地决断:

“但我宋家,容不下这等毒妇。休书不必写了,她不配。

即刻将姜氏削发,押送北郊家庙,派人严加看管!

此生不得踏出庙门半步,至死方休!对外只称她恶疾缠身,需远离尘嚣静养。”

宋老夫人失望的目光扫过宋名:“至于你,宋名,从此以后,你好自为之。

你的前程,你的儿女,皆与你今日的选择相干。莫要日后后悔,再来我面前哭诉!”

说罢,她不再看任何人,仿佛多看一眼都令她窒息,在嬷嬷的搀扶下,极度疲惫地转身离开。

那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宋云扶目送祖母离开,眸光平淡。

祖母对大伯这个儿子终究是割舍不下。

是夜,冷月微寒,皎洁如水。

大长公主府,凌云坞书房。

沈砚卿端坐在桌案后,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摊开的信纸。

正是宋云扶派芳喜送来的求助信。

她想用这次求助让他还清剩下欠的那一命,然后划清界限。

指尖停在少女书写的最后几个娟秀字迹上。

云扶和沈相两清

沈砚卿长睫微颤,眸光映着摇曳的烛火模糊了情绪。

两清吗?

他并不想。

沈砚卿指尖在那“两清”二字上重重碾过,似乎有戳破信纸的趋势。

屋内烛火落下长长的烛泪。

周一和周二交换眼神,心中担忧不已。

自家主子对着那封信枯坐良久,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主子收到永安郡主的信,按他们的推测应该会高兴才对。

但这两天,主子手中那批阅奏章的朱笔,落墨间带着罕见的戾气,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要倒大霉了。

他们实在想不通永安郡主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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