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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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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钥匙："要开棺看看么？
"他夺过钥匙扑向棺材。
铜锁落地时，我袖中的迷香也无声燃尽。
棺盖掀开的瞬间，恶臭扑面而来。
贺兰词踉跄后退，撞翻了长明灯。
火苗窜上白幡，照亮棺材里那张腐烂的脸——夏语若的嘴巴被丝线缝死，眼睛却还睁着。
她指甲全翻，指骨在棺木上刮出深深的血痕。
贺兰词跪倒在地。
他抱起尸体时，腐肉从骨头上剥落，露出颈间那枚银锁——那是我从老侯爷密函里找到的，贺兰词生母的遗物。
我退到阴影里，摸到袖中冰冷的匕首。
"夫君。
"我轻声说，"你娘当年...也是这么臭么？
"第7章 乱葬岗重逢贺兰词的手指陷进腐肉里，银锁沾满尸液。
火势渐大，白幡烧成灰蝴蝶在灵堂乱飞。
我站在他背后，匕首贴着袖管滑到掌心。
"你干的？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踩住一片燃烧的幡布，火苗舔上裙角："夫君说什么呢？
妹妹不是早跟世子私奔了么？
"棺材里突然掉出个东西。
是夏语若的右手，断腕处还缠着贺兰词送她的珊瑚链子。
前世这条链子勒过我脖子。
贺兰词猛地转身。
我匕首已经抵在他后心，隔着孝服能感觉到心跳。
"简兮。
"他突然笑了，喉结在烛光下滚动，"你舍不得。
"刀尖往前送时，我手腕抖都没抖。
利刃破开皮肉的触感，和前世他活埋我时铲子敲在棺盖上一样清脆。
"我舍得的。
"血顺着血槽喷在我手背上，"从来只有你。
"他踉跄着抓住供桌，碰翻长明灯。
火油泼在棺材里，夏语若的头发瞬间烧起来。
焦臭味里，贺兰词低头看胸前冒出的刀尖，居然还在笑。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血从他嘴角溢出来，"你咳血的樣子...像我娘..."我猛地拔出匕首。
他仰面倒在棺材上，压灭了火焰。
腐尸的手正好搭在他心口，像场荒诞的冥婚。
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青瓷从梁上跳下来，银针在指间泛着冷光："王府亲兵包围了侯府。
"我捡起贺兰词的玉佩，在孝服上擦净血迹。
羊脂玉背面刻着行小字——"永和十二年，贺兰氏殉葬"。
那是他生母的死期。
"走水啦！
"外面突然炸开尖叫。
火势已经蔓延到房梁。
我踢翻供桌挡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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