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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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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的指甲掐进我虎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假装悠悠转醒,看见宴厅里剑拔弩张——萧沉璧的刀尖抵着贺兰词咽喉,而王府暗卫的弓弩已对准了侯府亲兵。
老侯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瞬间洇开一片暗红。
他踉跄着抓住我手腕,把染血的帕子塞进我掌心。
"丫头...扶我..."他枯瘦的手指在我腕上敲了三下。
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我扶着他往后堂走,身后传来萧沉璧的冷笑:"侯爷好算计,连自己女人都舍得。
"贺兰词没说话。
但我听见玉器碎裂的脆响——他又捏碎了什么东西。
老侯爷的寝室药气熏人。
刚关上门,他就从枕下抽出一封密函,黄纸上盖着王府三十年前的私印。
"拿着。
"他声音嘶哑,"我死后...灵堂..."话没说完就喷出口黑血。
我扶他躺下时,摸到他后颈凸起的肿块——和前世我中的毒一模一样。
"您也喝了夏语若的茶?
"老侯爷咧开染血的嘴笑了:"那丫头...给的安神汤..."窗外突然传来打更声。
三长两短,是青瓷在报信。
我迅速将密函藏进贴身小衣,刚系好衣带,门就被撞开。
贺兰词站在月光里,白衣溅血,手里提着夏语若的发簪。
"父亲。
"他声音温柔得可怕,"您该喝药了。
"青瓷突然从梁上翻下,银针直刺贺兰词后颈。
他侧身避开,发簪却冲我面门飞来。
我偏头,簪尖擦过耳垂,钉在床柱上嗡嗡震颤。
老侯爷突然大笑,笑声混着血沫:"好...好...和你娘死时...一样狠..."贺兰词脸色骤变。
他扑到床前时,老侯爷已经没气了,眼睛却还盯着梁上某处。
我顺着看去——那里悬着半块残玉,在风里轻轻摇晃。
三日后发丧,灵堂白幡飘得像雪。
我跪在蒲团上烧纸,火盆里灰烬打着旋儿往上飘。
贺兰词一身缟素进来时,我正往火里扔最后一张纸钱。
"夫君节哀。
"我哑着嗓子说。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擦我眼角。
指尖是干的——我根本没哭。
棺材里突然传来抓挠声。
贺兰词猛地转身。
我低头抿唇,听着那声音越来越急,像极了前世我被活埋时指甲刮擦棺木的声响。
"父亲...?
"他声音发颤。
我掏出老侯爷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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