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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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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152) "内层缝 “顾” 字。
又在另一块上缝 “银”。
针脚细得像头发。
不翻到里面根本看不见。
第五天傍晚。
刘婶趁其他人走了。
塞给我个热馒头。
“玉霜。
你师傅当年帮过我女儿。
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
她压着声音。
“班主上周跟顾鹤年的人去了花楼。
回来就把修绳结的木工打发走了。
木工走时哭着说‘不是我干的’。”
我心里一震。
绳结！
师傅就是从绳结上坠的！
我掏出一小块朱砂。
在刚缝好的戏服内层。
画了个小 “活魂妆”。
刘婶看了。
点了点头。
“我会帮你留意。”
她拍了拍我的手。
“你自己小心。”
我攥着馒头。
咬了一口。
甜到心里。
靠缝补攒的铜板。
够买馒头和咸菜了。
师父。
我在找线索了。
第七天早上。
“砰砰砰” 的敲门声砸得人心慌。
我开门。
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瘦警察举着搜查令。
“沈玉霜。
有人举报你私藏共党传单。”
我的心 “咯噔” 沉下去。
顾鹤年！
他想栽赃我！
阁楼小得转不开身。
警察的目光扫过化妆盒。
那里面藏着秘本！
瘦警察伸手要拿。
我突然抓起桌上的鼓槌。
张口就唱：“怒发冲冠凭栏处！
潇潇雨歇抬望眼！”
是《岳母刺字》的 “精忠报国”。
警察愣住了。
我越唱越响。
唱到 “靖康耻，犹未雪” 时。
故意把鼓槌摔在地上。
“哎呀！”
我弯腰捡。
脚悄悄把床单踢到床底。
床底藏着给李师长缝的戏服。
里层缝着 “庆春班沈玉霜”。
警察搜床底。
先摸到戏服。
展开一看。
脸色变了。
“这是给李师长缝的？”
“是！”
我挤出眼泪。
“李师长母亲生日要穿。
昨晚有人从窗户扔传单进来。
我正想报官！”
我指着传单。
“墨迹还没干！
顾鹤年的茶社离这就两条街！”
警察对视一眼。
没人敢得罪李师长。
“我们去茶社问问。”
他们收了搜查令。
走了。
我靠在门上。
后背全是汗。
顾鹤年。
这招没用！
老裁缝不见了。
刘婶说。
顾鹤年的人在找他。
我揣着秘本。
去了军营。
卫兵拦着我。
“滚！
军营重地！”
我在门口等了两天。
饿了就啃干馒头。
铜板只剩三个。
第三天。
我头晕眼花。
坐在台阶上。
突然想起师父的信。
李师长欠她 “一出戏的情”。
我攥着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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