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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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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02) "旧中山装、面容精瘦、眼神闪烁，还跛着一只脚的中年男人。
他手里拎着一把锄头，怒气冲冲。
"程立业？
怎么是你？
"刘老棍松了口气，随即又疑惑。
程立业，林晚名义上的养父，我的亲生父亲。
他根本没看刘老棍，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毒蛇一样锁定在我身上，举起锄头就朝我冲来！
"周招娣！
你个丧门星！
把我女儿的骨灰还回来！
"我不躲不避，那锄头带着风声，眼看就要砸到我头上，却在最后关头硬生生拐了个弯，"哐"一声砸在我脚边的地上。
"周招娣？
她不是叫江南月吗？
"苏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疑惑地问。
程立业这才注意到屋里的苏家人，他眼珠一转，精明的算计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居然把锄头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呜呜呜......都是爸没用，没看好你，让你被刘老棍这畜生糟蹋了，不得不嫁给他......结果你命苦啊，生个孩子人就没了......呜呜......"刘老棍脸色一黑，刚想骂回去，却接收到程立业递来的眼神，他愣了下，居然憋着气没吭声，任由程立业把脏水全泼到自己身上。
程立业继续哭嚎，演技浮夸："我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借了钱，想让她入土为安，好好下葬......结果骨灰还被周招娣这个黑了心肝的偷走了啊！
林晚啊，我苦命的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死了都不得安生啊......"他干嚎了半天，眼泪没挤出一滴，却发现想象中苏家人义愤填膺帮他声讨我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他偷偷睁开眼，发现苏家四人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甚至带着尴尬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我弯腰，从糊墙的旧报纸上撕下一块，递到他面前。
"行了，别嚎了。
擦擦你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吧。
"我语气嘲讽，"你口中那苦命女儿的骨灰，早就被她亲哥哥，一脚扬在苏家客厅那亮晶晶的地板上了。
""江南月！
你胡说八道！
"苏辰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跳脚反驳，"骨灰我们明明已经......已经收好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着眼神闪烁的苏薇薇。
是啊，是收好了。
那天骨灰扬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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