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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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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你还是人吗？”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仗势欺人？
恶毒？”
我轻轻重复着这两个词，仿佛在品味什么有趣的东西。
季云谏脸色一变，下意识想拉住宋婼，却被她甩开。
宋婼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声音愈发尖利：“难道不是吗？
你如今是郡主，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你一句话就能断了我们在昭山寺的供奉，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季伯母往日待你如亲女，你却让她连口素斋都求不到，不是恶毒是什么？”
阿娘眉头微蹙，欲要开口，我却抬手制止了她。
她叹了口气，“也好，让冬烟和素锦留在这陪你解决，我先行一步。”
我挑眉：“娘是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吃亏啊？”
阿娘淡淡瞥季家人一眼：“不。”
“我是怕你闹出人命。”
说罢，她在住持的陪同下跨过寺槛。
“你说得对，”我语气平淡，“我确实可以仗势欺人。”
宋婼和季家人都是一怔，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承认。
我微微侧头，看向一旁面色灰败的季云谏，又扫过眼神闪烁的季母，最后目光重新定格在宋婼脸上。
“你不是想要素席吗？
可以。”
我抬手指向那蜿蜒向上的石阶：“看见这通往大雄宝殿的千级石阶了吗？”
“你，宋婼，”我的指尖点了点她，然后又移向季云谏，“还有你，季云谏。
你们二人，就从这里开始，一步一叩首，诚心礼佛，磕头磕到寺顶。”
我顿了顿，缓缓绽开一个恶劣的笑容。
“若你们能做到，我便将王府今年所有的素斋份额，连同往后的，都分给你们。
如何？”
季母首先反应过来，尖声道：“这怎么行！
这岂不是要了我儿的命！
郡主，你未免太过分了！”
宋婼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来：“你……你……”季云谏猛地抬头看我，眼中充满了震惊、屈辱。
他嘴唇颤抖：“婧——郡主，你何至于此？
你我夫妻一场，羞辱我你便开心了？”
“何至于此？”
我打断他：“季云谏，我是想让你看清楚，我们皇室女子就算嫁了人，也不代表能被你们搓扁揉圆地拿捏。”
“季家的荣耀和实惠都是我带来的。
你娘出门在外，得尊称一句老夫人，是因为我。
你官运亨通，处处如鱼得水，是因为我。
你们季家依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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