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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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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4) "起头，脸色发白，但眼神清亮。
“若这是邪物，”他说，“那我现在就该疯了。”
没有人说话。
殿角燃着的香炉忽然“啪”地一声裂开一道缝。
一股黑烟从谢砚腹部窜出，又瞬间被朱丸压了回去。
他咬着牙，冷汗顺着鬓角滑下，却没跪倒。
“这药能驱邪祟。”
他声音有点抖，但说得清楚，“也能验人心。”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账册，双手呈上：“这是从窑底铁匣取出的密账，记录裴覆三年来买通西域毒师、私炼毒草、以百姓试药之事。
每一笔，都有名字。”
皇帝接过账册，翻了几页，脸色变了。
裴覆依旧站着，但手指微微蜷起。
“荒唐。”
他开口，“区区一介纨绔，竟能闯入禁地取物？
陛下明鉴，此人早已被腹鬼侵蚀，所言皆不可信。”
谢砚不急。
他伸手解开外袍，从内衬里取出一枚玉佩，扔向御前。
玉佩落在台阶上，滚了两圈停下。
上面刻着一个“裴”字，背面有细孔，正好能插进铁匣锁眼。
“钥匙在我身上。”
他说，“你要不要问问，我是怎么拿到的？”
裴覆眼神终于闪了一下。
皇帝盯着那枚玉佩，许久未语。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跑进来，在御前耳语几句。
皇帝猛地抬头，看向裴覆。
“你说他伪造证据？”
皇帝声音低了下来，“可这玉佩，是你儿子贴身之物。
而你，昨夜曾派人去窑底烧毁铁匣。”
裴覆终于变了脸色。
谢砚退后一步，手按在折扇上。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裴覆动了。
他的右手突然抬起，袖口一闪，一道银线直射龙座。
速度快得连守卫都没反应过来。
谢砚早盯着他。
扇子“唰”地展开，横在半空。
“咔”一声闷响，银针卡进扇骨缝隙，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
他用力一捏，扇面裂开三道口子。
“首辅大人。”
他把折扇甩在地上，“杀人灭口，还要装忠臣？”
禁军立刻围上来。
裴覆被按住肩膀时还在笑，笑声很轻，却让人脊背发凉。
“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对谢砚说，“她不会感激你。
你们这种人，从来都只是棋子。”
谢砚没理他。
他转过身，面对皇帝，单膝跪地。
满殿寂静。
皇帝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官职？
爵位？
金银？”
谢砚摇头。
他抬起头，目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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