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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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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妇人坐在门口晒太阳，嘴里念叨着什么。
他凑近听，她说的是：“香不能停，钟响三遍就得点。”
楚昭跟上来，低声问：“听见了？”
“听见了。”
谢砚点头，“他们在用声音控制人。”
夜里，他俩摸进一间废弃医馆。
屋角堆着药渣，桌上散落着纸片。
谢砚捡起一张，上面写着“丙字三十七号，已暴毙”，下面还有记录：“邪羹三服，腹鬼入体，神志可控。”
他把纸塞进袖子，闭眼再问：裴渊如何操控试药者？
腹鬼这次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挣扎。
然后才开口：第二次问——“焚香召鬼，心咒为引。”
谢砚睁开眼，额头冒汗。
他记下这八个字，回头对楚昭说：“他们在烧一种香，配合特定的咒语，让腹鬼听话。”
楚昭从篮子里取出两个铜铃，挂在屋檐下。
她调了调机关，铜铃开始轻轻晃动，发出细微声响。
“我在录晨钟的声音，看看有没有夹杂别的音。”
谢砚靠在墙边，感觉肚子越来越沉。
那东西在动，像是醒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传来消息，说有个药宗逃出来的弟子藏在城东破庙，官府要抓。
楚昭听完冷笑：“假的。
裴渊在钓鱼。”
“我知道。”
谢砚系好腰带，“但他不知道我知道。”
他们分头行动。
楚昭绕路去查香源，谢砚直接去了破庙。
庙比昨晚更破，屋顶塌了一半，地上横着几具草席裹着的尸体。
他刚踏进去，耳边突然炸开声音。
不是腹鬼。
是很多声音。
哭的、笑的、喊娘的、念咒的，全往他脑子里钻。
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抬头一看，四角立着十个人，穿着破衣，眼白翻上，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中间地上摆着一个香炉，青烟袅袅升起。
百鬼哭魂阵。
他捂住耳朵，可声音是从里面来的。
眼前开始闪画面，母亲倒在血泊里，伸手叫他跑。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来，脑子清醒了一瞬。
他在心里第三次发问：裴覆谋反何证？
腹鬼嘶吼起来，像是被撕开：“账册藏于……窑底铁匣，钥匙在……裴渊贴身玉佩。”
话音落下，谢砚一口血喷在地上。
他腿抖得厉害，可还是撑着站起来，踉跄往外走。
刚到门口，楚昭冲了进来。
她脸色发青，手臂上有道伤口，已经肿成紫色。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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