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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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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0) "已经爬到胸口，像一团慢慢扩散的墨。
楚昭从暗处走来，接过他递出的信纸副本。
“下一步？”
她问。
“等。”
他说，“他们会来找我。”
她转身要走，他又叫住她。
“公主。”
她回头。
“这次我没问你想不想让我看女装。”
她盯着他。
“我是怕你穿给我看的时候，我已经听不清声音了。”
楚昭没说话，把信纸塞进怀里，走了。
谢砚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抬头看天。
月亮被云遮住一半。
他把手伸进怀中，摸到铜镜的边角。
冷的。
远处传来更鼓声。
他忽然觉得饿。
3 疫区迷雾，人心难测谢砚在醉香楼的窗边坐到后半夜，酒喝完了，肚子却更空。
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镜，冷得发僵，像是刚从井里捞出来。
他没回家，也没去镇北侯府，而是出了城，在路边找了个破庙歇脚。
庙门歪斜，香炉倒在地上，灰烬被风吹得乱滚。
他靠着墙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块干饼啃了起来。
嚼了几口，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拽。
他在心里问：谁在边陲试药？
腹鬼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带着笑：“你又来了……这次不怕死透？”
谢砚没理它，咬着牙等。
腹鬼哼了一声：第一次问——“裴家小儿，在城东老窑燃香引雾。”
谢砚咽下最后一口饼，把碎渣拍掉。
他知道这个名字，裴渊，裴覆的儿子。
表面上是个疯疯癫癫的药痴，原来是在边陲搞这些事。
天还没亮，楚昭就到了。
她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抹了灰，手里提着个竹篮，像村妇上集。
“你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她说。
“饿的。”
谢砚站起身，“刚问完它一句，脑子像被掏过。”
楚昭看了他一眼：“你还能撑住？”
“撑不住也得走。”
他拍了拍袍子，“不然谁去揭他们的皮？”
两人一路往北，日头偏西时到了疫区外围。
哨卡设在桥头，几个兵丁守着，见人就拦。
楚昭从篮子里取出一个木偶，按了下机关，木偶抬起手，掌心露出一枚铜印。
她低声说了几句，守兵看了看，挥手放行。
进了村，气味变了。
不是腐烂，也不是病气，而是一种甜腻的香，混着烧焦的草味。
村民走路慢，眼神发直，不少人耳后有红斑，和之前刺客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谢砚装作头晕，扶着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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