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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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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判官头子，我的直属领导，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主动来电，准没好事。
深吸一口气，接听，语气恭敬：“崔头儿，晚上好！
我刚提交了幸福小区的报告，您就……”“好个屁！”
崔珏的声音又急又冲，背景音里还夹杂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脆响和隐约的哭嚎声，估计他正在判官殿加班审卷宗，“阎老五！
你小子可以啊！
捅马蜂窝了知不知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上装傻：“头儿，您这话说的……我就是按规章办事，清理了个违规鬼巢，KPI完成得挺漂亮啊，还顺带做了波正面宣传……”“宣传？
我让你宣传！”
崔珏气得声音都尖了，“你抓鬼就抓鬼，开什么直播？！
还‘地府街道办创卫’？！
现在好了！
阳间那几个大的直播平台，热搜前十有八条是你！
‘地府KPI’、‘阴间公务员’、‘主播其实是阎王’都他妈出来了！
阎王爷刚亲自打电话到我这儿，问我们判官殿是不是经费紧张到需要基层公务员搞直播创收了！”
我：“……”“还有！”
崔珏根本不给我插话的机会，“你抓鬼就一锅端，怎么不筛选一下？
那个叫张桂花的老太太，阳寿未尽！
是下面生死簿系统BUG，勾魂使者抓错了！
她家属在还阳司闹了三天了！
你倒好，直接给她塞麻袋里带回来了！
现在人家投诉到十殿阎罗那儿了！
说我们地府草菅鬼命，连临时工都不如！”
我额头开始冒汗。
张桂花？
就那个骂街一口气没上来，舍不得三块八的老太太？
生死簿BUG？
这特么也能让我赶上？
“头儿，这……这是个意外……”我试图辩解，“我当时登记了，她自己说的死因……”“我不管你怎么登记的！”
崔珏打断我，“现在，立刻，马上！
给你两个任务！
第一，把舆论给我平息掉！
不能让阳间对地府产生恐慌或者……或者这种奇怪的印象！
第二，把张桂花给我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让她还阳！
要是出半点岔子，你这身皮就别想要了，直接给我去畜生道体验生活！”
啪嗒！
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半天没缓过神。
墙角，麻袋似乎感知到我的情绪，不安分地又动了动。
我走过去，解开袋口，把里面那个装着百来号鬼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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