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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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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6) "轮廓开始变得模糊、透明。
那令人疯狂的摩擦声和嘶鸣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了。
天花板上的洞口，也不见了。
客厅里，只剩下满地狼藉的黑色粘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异香和深海腥气。
还有……站在门口，不知何时用钥匙打开了门，面色苍白如纸的房东。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怜悯，有愧疚，还有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9我瘫坐在粘稠的地板上，大口喘着气，浑身都在发抖。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被巨大恐惧摧残后的虚弱，交织在一起。
“那……那到底是什么？！”
我抬起头，声音嘶哑地问房东。
房东没有立刻回答。
他默默地走进来，关上门，看着满地正在慢慢渗入地板消失的黑色粘液，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是……‘祂’的一部分。”
房东的声音干涩，“或者说，是‘祂’延伸出来的……触须。”
“祂？”
我感到一股寒意，“祂是谁？
这公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规则……”房东走到沙发边坐下，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这栋公寓……建在一个不该建的地方。”
他缓缓开口，眼神空洞，“或者说，是‘祂’选择了这里。
一个……来自很深、很冷、很黑暗的地方的存在。”
“这房子是‘锚点’，是‘祂’感知和影响这个世界的窗口。”
“那些规则……”他苦笑了一下，“不是保护你的，年轻人。
是保护‘外面’的。
是为了让‘祂’能安分地待在这里，不把影响扩散出去。
遵守规则，是在安抚‘祂’，也是在……喂养‘祂’。”
喂养？
我想到墙壁渗出的黑色粘液，想到那套消失的餐具，想到那令人困倦的熏香……“墙壁的粘液……洗碗机……熏香……”我喃喃道。
“粘液是‘祂’的代谢物，也是‘祂’感知的方式。
说‘晚安’是定期确认‘锚点’稳定。”
“多出来的餐具，是‘祂’偶尔需要……清理一些‘杂质’。”
房东顿了顿，没有解释“杂质”是什么，但眼神里的恐惧说明了一切。
“‘深海洗涤’是处理过程。”
“阁楼……那里是距离‘祂’最近的地方。
梯子出现，意味着‘锚点’不稳定，‘祂’的好奇心或者……食欲，被激发了。
熏香是强效镇静剂。”
我听着这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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