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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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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2) "像玻璃碎在水泥地，“说走就走，拿我当累赘？”
林然背靠着冰冷墙壁，喉咙发干。
他预演过很多次对峙，却没想到是这样近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梢的茉莉，混着地下车库潮湿的霉味。
“我只是去出差。”
他听见自己嗓子发哑，“项目需要我。”
“项目需要你？”
苏芷嗤笑，“那我呢？
三年里，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哪次不在？”
林然怔住。
原来她算得清，也算得准——她知道他舍不得，知道他像潮汐一样准时回落。
可这一回，潮汐迟到了。
“苏芷，”他深吸一口气，“我从来没欠你什么。”
话出口，两人都愣住。
林然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欠”字，像把钝刀划开长期裹着的糖衣，露出里面早已溃烂的果肉。
苏芷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更锋利的情绪覆盖：“好，那你走啊！
看没有你，我能不能玩得转！”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的声音在车库炸开，又迅速被黑暗吞没。
林然站在原地，掌心全是汗。
那句话像一根火柴，点燃了他胸腔里积压三年的稻草，噼啪作响，却意外地温暖。
2深圳封闭开发比想象中更狠：早九点到凌晨两点，会议室灯火通明，需求、评审、测试用例堆成小山。
林然第一次被当“主笔”——不再是谁的附属，不再负责订咖啡和改PPT。
他的文档被架构师标“标杆”，组员凌晨三点@他：“林老师，这段逻辑再帮我把把关。”
他把折叠床搬到工位旁，累到连梦都做不动。
偶尔恍惚，会想起苏芷——想她是不是已飞三亚、是不是有人替她拿行李。
可念头一闪，就被需求池淹没。
他发现自己原来可以一整天不刷微信步数，也可以把备注“J”的置顶悄悄取消。
第10天深夜，测试通过最后一轮，大家欢呼着去楼下烧烤。
林然瘫在椅子里，看屏幕里1000多行文档，忽然想起三年前入职那晚：他帮苏芷装系统，装到十一点，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说“辛苦啦”。
那一刻他心跳得多快，像得到女王勋章。
如今他才明白，勋章不会给人翅膀，只会把人钉在墙上。
他把文档打包发周姐，抄送全组，最后加一句：“感谢各位，让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能飞。”
3项目结束那天，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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