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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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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5) "填了“是”，备注栏写着“需拼房，女生优先”。
他犹豫片刻，也填了“是”。
拼房栏里，他打下“服从安排”，又删了，改成“可与女同事拼房，方便搬行李”——他怕苏芷需要人帮忙拍照、拿包、拧矿泉水瓶盖。
表格刚保存，苏芷的私聊就跳出来：你也去？
正好帮我占个靠窗座位，我晕车。
林然敲了“好”，却忽然想起自己去年去云南，因为把靠窗位让给她，自己全程吐得面色发白。
那一次，苏芷只在他递塑料袋时皱了皱眉：“味道好大，你忍忍。”
记忆像一根针，戳破了他习以为常的“体贴”。
5傍晚，林然被主管周姐叫住。
“小林，下个月产品要冲新版本，你之前做的数据模型组里很认可。
想让你牵头写需求文档，出差去深圳封闭开发两周，表现好可以升P7。”
林然下意识想拒绝——outing怎么办？
苏芷的靠窗座怎么办？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我……考虑一晚，明早给您答复。”
周姐拍拍他肩：“机会难得，别为了谁耽误自己。”
6夜里，出租屋的灯管嗡嗡作响。
林然把外套扔进洗衣机，茉莉香被泡沫覆盖，再慢慢消失。
手机又亮：苏芷：对了，落地三亚那天我想去免税店，你帮我拎箱子吧，姐妹们都买好多。
林然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周姐那句“机会难得”，想起电梯里那句“工具人”，想起聊天记录满屏的绿色。
他第一次没有秒回。
他把手机反扣在桌面，走到阳台。
初夏的风裹着城市的花尘，吹得眼睛发涩。
楼下有情侣在吵架，女生哭喊“你根本不在乎我”，男生吼“我为你放弃了北京户口”。
林然怔住——原来世上不止他一个人，把爱情与前途放在天平上称量，又把砝码全拨向对方。
7凌晨一点，他给周姐发邮件：周姐，深圳封闭开发我参加。
outing我退出，座位麻烦行政安排。
点击发送后，他顺手打开outing共享表，把“是否参加”改成“否”。
保存瞬间，苏芷的名字孤零零地留在“是”里，像一座失衡的跷跷板。
手机立刻震动：苏芷：？？？
你怎么不去了？
那我东西谁拿？
林然深吸一口气，输入第一行没有表情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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