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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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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6) ",是我们家的老地址。
收件人的名字,写的是:陈念(代收)。
笔迹,是陈默的。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些信。
一封都没有。
现在我明白了。
这些信,当年寄到了村里。
但被爸妈发现了。
以他们固执又骄傲的性格,他们不可能让我看到这些信。
他们直接选择了拒收,退回。
信封上,盖着一个个红色的“已退回”的邮戳。
像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疤。
我颤抖着手,想拆开其中一封。
可信封被封得死死的。
也许,连陈默自己都不知道,他拼了命寄出的求救和思念,从未到达过我们手中。
就这样,被我们亲手,给退了回去。
阴差阳错。
命运的捉弄。
我们一家人,就这样隔着一封封无法送达的信件,彼此怨恨着,也彼此思念着,错过了整整十年。
我握着那些信,再次跪倒在地。
这一次,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07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厅的。
我重新翻开日记,继续往下看。
日记的笔迹,从这里开始,变得越来越潦草,越来越无力。
像一个垂暮老人的手,颤抖着写下的最后篇章。
记录的日期,也开始断断续续。
有时候隔几天,有时候隔了半个多月。
“身体越来越差了。”
“今天输血的时候,晕了过去。”
“医生说,是频繁捐献骨髓和输血的后遗症。”
“我的免疫系统,快要崩溃了。”
他开始频繁地头晕,乏力,吃不下饭。
有时候,甚至会无缘无故地流鼻血。
可柳家对此视而不见。
他们不关心他的死活。
他们只关心,他的血液和骨髓,还能不能用。
还能不能为柳茵提供“高质量”的续命保障。
有一次,他高烧到四十度,昏迷不醒。
柳家父母甚至骂他“娇气”、“装病”,不肯为他请医生。
是柳茵。
是那个被他救了命的女孩,偷偷叫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
他告诉柳家,陈默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从那天起,柳茵的态度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冷漠旁观的富家小姐。
她开始对陈默产生愧疚,依赖,甚至……是一种她自己都分不清的爱意。
她开始尝试反抗她的父母。
她想带陈默去正规的大医院,接受全面的治疗。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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