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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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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073) "很久。
然后，他缓缓开口，说出了一段足以颠覆我认知的话。
“因为，我也死过一次，在你的第九十八次循环。”
他仿佛在叙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那一次，你没有选择堵路，而是混在人群里，试图在最后关头制造混乱，冲散人群。”
“我当时是现场执勤的警察之一。
我记得你，一个瘦弱的女人，在人群中逆行，像疯了一样大喊‘快跑’。”
“然后，平台塌了，滑坡来了。
所有人都疯了，到处是尖叫和踩踏。”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无数双踩下来的脚，还有你那张写满绝望的脸。”
他闭上眼睛，仿佛仍在感受那窒息的痛苦。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
直到我在重阳节的早晨，在盘山路上，再次看到你的车，看到你那张平静又疯狂的脸。”
“直到王志远拿出那份精神病诊断书，说你疯了。”
“我才猛然惊醒。
那不是梦。”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重复了99次。”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无法言说的敬佩和心疼。
“我只经历了一次，就几乎被那份绝望压垮。”
“我佩服你。”
“我等你出来。”
一年后，我刑满释放。
李警官靠在他的车边，安静地等着我。
我们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他为我拉开车门。
“去哪儿？”
他问。
“云顶山。”
我说。
重新开放的云顶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夕阳西下，将整座山峦染成温暖的金色。
“结束了。”
我轻声说。
“不。”
李警官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温柔，“是新的开始。”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挣脱。
在经历了百世的孤独与寒冷后，我终于，触碰到了真实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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