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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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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长用力敲响法槌。
“肃静！
肃静！”
他看向我，语气里带着无奈，“被告人，请你控制情绪，陈述与本案有关的事实。”
“这，就是事实。”
我的声音依然平静，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整个法庭，再次陷入安静。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只有李警官，在听到“99次”时，眼神一震。
他想起了我被捕时那个诡异的笑容。
想起了我那些精准得可怕的“记忆”。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生。
我迎着他惊骇的目光，开始了我真正的，也是最后一次的陈述。
10. 最后的陈述“第一次，重阳节前夜。”
我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
“我像个傻瓜一样，举着喇叭在山脚下声嘶力竭地喊，告诉每一个人山顶有危险，不要上去。”
“结果，我被当成扰乱秩序的疯子，被保安拖走了。
那天，山顶平台坍塌，滑坡接踵而至，死了三百二十七人。”
旁听席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第三十次，我成了一名黑客。
我伪造了地质报告和安全评估文件，把它们匿名寄给了市里所有相关的部门。
我还附上了一封信，详细说明了所有隐患。”
“那些文件，石沉大海。
后来我才知道，它们被王志远的保护伞们，当成一个恶作剧给处理了。
那一次，死亡人数是五百一十二人，因为景区为了辟谣，加大了宣传，吸引了更多的人。”
我的律师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在微微颤抖。
“第五十次，我放弃了所有‘文明’的方式。
我买到了炸药，想在重阳节前夜，炸毁上山的那条盘山公路。”
“但我低估了安保系统。
我被提前发现，在与警方的对峙中，被当成恐怖分子，当场击毙。”
法庭里，死一般的安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第九十九次，就在上一次。
我放弃了所有挣扎。
我跪在王经理面前，我抱着他的腿，求他发发慈悲，封山一天，就一天。”
“他笑着，让保安把我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他说，别耽误他赚钱。”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法庭里的每一个人。
“我试过所有你们眼中‘正常’‘合法’‘理性’的方法。”
“呼喊、报警、举报、哀求……我用尽了一切办法。”
“我死了99次，也看着你们，死了9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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