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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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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因为无声的、剧烈的抽泣而不断起伏。
我弯腰，捡起那份签好字的协议书，仔细地折好，放进西装内袋。
然后，拿起那个装着“证据”的牛皮纸文件袋，看也没看地上那团崩溃的、毫无生气的影子，转身走向书房。
“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
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任何情绪，“别迟到。”
书房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呜咽。
冰冷的清算，完成。
8民政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给一段长达七年的关系盖上了最后的棺盖。
九月的阳光依旧刺眼，带着点残夏的燥热，晒在皮肤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手里捏着那本墨绿色、印着烫金国徽的小册子——离婚证。
硬质的封皮硌着掌心。
宋晚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台阶下，手里也捏着同样的一本。
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露出苍白憔悴的脸。
几天时间，她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整个人瘦脱了形，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车水马龙的街道，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所有的东西，昨天就已经被清理出来，塞进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和一个编织袋里，此刻就堆在她脚边，像一堆无人认领的垃圾。
她净身出户，除了这些旧衣物和一点零碎，什么都没带走。
不，她带走了满身的狼狈和洗刷不掉的污名。
“江临……”她忽然转过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挣扎着燃起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我们……真的……就这样了？”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阳光照在她脸上，清晰地映出她眼角的细纹和眉宇间深刻的疲惫。
那个曾经明媚骄傲的女人，如今只剩下满目疮痍。
她似乎被我的沉默刺痛了，那点微弱的火星迅速熄灭，只剩下更深的绝望。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边那堆寒酸的行李，肩膀垮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从她那个破旧的帆布包里响起！
声音尖锐，打破了两人之间死寂的沉默。
宋晚像是被惊醒了，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
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让她本就灰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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