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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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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银行流水单的复印件。
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她名下几个账户的明细，几笔大额款项的转入时间、金额，旁边还用红笔做了注释，指向周驰案中涉及的几笔可疑资金。
虽然不足以直接定罪，但作为关联证据，足以让她陷入巨大的麻烦。
最后一份，是几张签字的单据复印件。
正是她曾经帮周驰签过字的、那些模糊不清的报销单。
旁边附着一份说明，指出这些单据在周驰的违法操作链条中起到的作用。
铁证如山。
她或许不是主犯，但绝对脱不了干系。
周驰倒了，她这个“帮凶”的下场，可想而知。
“签了它。”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宋晚，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法官宣读最终的判决，“签了字，拿着你自己的东西，滚出这个门。
这些‘证据’，就永远锁在文件袋里。”
我顿了顿，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才缓缓补上最后一句：“否则，你就去里面，陪你的周总监。”
“轰！”
宋晚脑子里最后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看着地上那几张薄薄的纸，又抬头看看我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脸。
净身出户？
滚出这个家？
还是……去坐牢？
去和周驰那个混蛋一起完蛋？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吞噬。
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她死死地盯着那份离婚协议，又看看那些能把她拖入地狱的证据复印件。
没有选择。
她颤抖着，几乎是爬着，挪到茶几旁。
手指哆嗦得厉害，几次都抓不住笔。
她拿起笔，笔尖悬在协议书的签名处，豆大的泪珠砸在纸上，迅速晕开一片墨迹。
她抬起头，最后一次看向我，眼中是彻底的哀求和卑微的希冀，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松动。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宋晚绝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她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冰冷的、将她打入深渊的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扭曲变形的名字。
“宋晚”。
最后一笔落下，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彻底瘫倒在地，脸埋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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