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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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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的数字和结论性语句。
虚开增值税发票，金额触目惊心；利用关联交易转移利润，手法粗糙但胆大包天；账外设小金库，资金流向不明……一条条，一桩桩，证据链清晰得像是自己跳出来的。
“周驰，是这家空壳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挂名的是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老陈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念一份普通的案情通报，“他利用在盛远采购部的职权，把不少订单和回扣都洗进了这家驰远商贸。
胆子够肥。”
“够判吗？”
我放下文件，抬眼看他。
老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冷酷的哂笑：“数额巨大，情节严重，十年起步。
跑不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盛远集团内部肯定也有人给他行方便，或者干脆就是同伙。
我们顺着资金流和合同签批在摸，一个都别想跑。”
我点点头，没说话。
这正是我要的。
周驰是主犯，但宋晚呢？
她在这个链条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那些来源不明的款项，是赃款的分成？
还是别的什么？
“谢了，老陈。”
我站起身。
“份内事。”
老陈也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重，“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走出税务局大楼，外面阳光刺眼。
我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周驰的号码。
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周驰的声音，带着一种强撑出来的、刻意压低的烦躁：“喂？
哪位？”
背景音有点嘈杂，像是在某个封闭的空间里。
“周总监，是我，江临。”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连背景的杂音都似乎被掐断。
过了足足两三秒，周驰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带着一种极力掩饰却依旧透出来的紧绷和惊疑：“……江临？
你找我什么事？”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给他打电话。
“没什么大事，”我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闲聊的意味，“就是刚巧路过税务局，看到点有趣的事情，想跟周总监分享一下。”
“税务局？”
周驰的声音陡然拔高，透出无法抑制的惊慌，“你……你什么意思？”
“哦，也没什么，”我慢悠悠地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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