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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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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她的声音嘶哑凄厉，充满了绝望的哀鸣。
那双曾经明亮、带着点小骄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的泪水和深不见底的恐惧。
我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紧紧抱着我腿的手，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我裤子的布料里。
看着她脸上那混合着泪水和鼻涕的污迹，看着她眼中那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的平静。
像暴风雪过后，死寂的冻原。
我慢慢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充满希冀地看着我，泪水还在不停地涌出。
我伸出手，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颊上滚烫的泪水。
指尖触碰到她冰冷颤抖的皮肤。
宋晚的身体僵住了，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宽恕的曙光。
“哭什么？”
我看着她眼中那点微弱的光，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擦泪的动作停住，指腹停留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微微用力。
“好戏，”我盯着她瞬间变得灰败、充满死气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后面的话，“才刚开始。”
宋晚眼中那点刚刚燃起的、名为希望的火苗，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被彻底掐灭。
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甚百倍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她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抱着我腿的手颓然松开，整个人瘫软在地，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的颤抖和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迟来的眼泪，一文不值。
6税务局稽查科那间办公室，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纸张、油墨和淡淡的烟味混合的独特气息，严肃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志远，我那位穿着笔挺税务制服、肩章上扛着两杠一星的兄弟，把一份刚打印出来还带着热气的文件推到我面前。
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公事公办的冷硬。
“江临，你上次提的那个‘线索’，”他手指点了点文件上“盛远集团下属子公司——驰远商贸有限公司”的字样，“查实了。
问题不小。”
我拿起文件，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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