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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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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4) "我来到外婆床前。
外婆靠在床上，扭头从枕头后拿出用布裹的东西:“渺渺，给你，外婆特意给你留的。”
她一层层打开，是一块油乎乎，冒着馊味的鸡腿。
我刚要伸手去接，被一双手打落在地。
小狗捡了个便宜，叼着鸡腿跑到了角落啃咬。
“你个老糊涂，鸡腿都馊了，渺渺怎么能吃？！”
瞪外婆一眼，妈妈扭脸看着我笑嘻嘻道:“渺渺，你想吃什么，妈妈去市场给你买！”
妈妈翻出了钱包:“渺渺，妈妈记得你最爱逛市场了，你喜欢吃苏记的炸鱼，市场最里边张记的铁板鸭，还有菜市场北桥头的那家汆丸子……”听着妈妈如数家珍报出我的喜好，我的眼眶不觉染上了几分湿意。
她总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让我觉得愧疚又悲哀。
“渺渺，妈妈带你一起去市场选选。”
妈妈的话音刚落，外婆的目光落在我空空的裤管上，嘀咕一声。
“渺渺，你的腿怎么没了？”
“是哪个坏蛋干的！
外婆帮你打她去！”
她想要撑着胳膊下床，被妈妈按回去。
“你省点心吧！
还不是你害的？！”
“要不是送你去医院抢救，渺渺哪里会耽误治疗，没了腿？！”
外婆疑惑不解:“真的是我害的？”
我笑着摇头，转动轮椅:“外婆，没关系的，你看，没了腿，我还是能自由活动，还省得走路了！”
外婆一脸羡慕看着我的轮椅:“这个好！
这个真好！”
妈妈没什么好脸色怼她:“好也没你用的份，你这辈子只配在床上躺着等死！”
外婆从身下拽出发黄滴着尿的尿片，甩妈妈脸上:“你个贱婢子！
我死，也不让你好活！”
妈妈甩开尿片，神情崩溃:“你个死老婆子，究竟想怎么样啊！”
外婆冲着她不服喊道:“我要我儿子，我要渺渺，就是不要你这个赔钱货！”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欺负我老糊涂！”
“我告诉你，我可一点都糊涂。”
“我记得你把我和渺渺五花大绑关在了屋子里，你让渺渺跪钉子，你还往她后背浇开水。”
“渺渺疼得拿头撞门，渺渺的腿是你害没的！”
妈妈捂着耳朵，惊惧摇头:“不……不是我！
是你！”
“是你这个老不死的！
一天天磋磨我，逼我发疯！”
“都是你害的！
你烧了房子，害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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