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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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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至因着父亲的关系，偷偷翻阅过不少仵作典籍，懂得一些常人不懂的门道。
这是他娶她的目的？
一个免费的、见不得光的仵作助手？
荒谬感冲散了恐惧，她放下银簪，语气带着刺：“王爷麾下能人辈出，何须用我一个小女子？”
“死的，”萧煜看着她，眼神里没什么温度，话语却直刺要害，“是兵部侍郎的独子，刘焕。
表面溺毙，但右手指甲缝里有少量不属于河泥的靛蓝色丝絮，腰间有极细的勒痕，像是被某种特制的渔线所伤。
大理寺的人不方便插手，本王的人，动静不能太大。”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父亲也希望此事水落石出。”
最后一句，是提醒，也是威胁。
沈芷言咬住下唇，父亲在朝中如履薄冰，她知道的。
沉默片刻，她转身走向屏风后：“王爷请外间等候。”
……城西义庄，比夜色更浓的是这里化不开的腐朽气味。
刘焕的尸体被停放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面色青白，口鼻处还残留着水渍。
确实像个失足落水的纨绔。
沈芷言戴上萧煜递过来的素绢手套，掩住口鼻，凑近细看。
那股浓重的河腥气也掩盖不住尸体身上传来的一丝极淡的、不和谐的甜腻香气。
她蹙眉，示意旁边的侍卫将油灯拿近些。
“口鼻处的蕈样泡沫颜色过深，且带有细微血丝，”她声音冷静，带着查验时的专注，“并非单纯溺死所致。”
她抬起尸体的手臂，仔细检查指甲，那点靛蓝色丝絮极其细微，若非特意寻找，根本不会注意。
接着，她掀开覆盖尸体的白布，指向腰间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粉色淤痕：“勒痕入肉三分，两端深，中间浅，凶手下手极快，且用的是极细韧的东西，比如……西域传来的‘冰蚕丝’。”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刘焕略显僵硬的右手手指上，她费力地将其掰开，只见掌心靠食指内侧，有一小片不明显的乌青色印记。
“这是什么？”
萧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靠得有些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沈芷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定了定神，取下发间一根干净的银簪，用尖端轻轻刮了一下那印记，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是墨迹，混合了……‘朱颜醉’的香料。”
她抬头看向萧煜，灯火下，她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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