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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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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我们结婚吧”时的眼神——原来不是契约,是承诺;不是交易,是守护。
回国那天,巴黎的机场飘着雪。
赵昱涵抱着薇薇,踮脚给秦江南披了件外套,小声说:“婶子,你哭了一路了。”
秦江南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昱涵,以后叫我妈吧。”
赵昱涵愣了愣,看了眼赵宁生,见他点头,忽然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
这个从不多言的孩子,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思念,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回到县城,秦江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赵宁安的墓地。
墓碑上的照片是年轻时的模样,笑得坦荡。
她把那方石榴花帕子放在碑前,轻声说:“宁安哥,我来看你了。
你看,昱涵长这么高了,薇薇也上学了,我们都好好的。”
赵宁生站在她身边,把一束白菊放在碑前:“哥,我把江南带来了,以后换我护着她。”
风吹过墓园,松柏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轻轻应着。
开春时,秦江南的绣坊开了分店,雇了二十多个残疾人和下岗工人。
她教他们刺绣,也教他们“日子再难,也得绣出花来”。
赵宁生的腿彻底好了,能陪着她去乡下收布料,两人手牵着手走在田埂上,像普通的农家夫妇。
薇薇在作文里写:“我有两个爸爸,一个在天上看着我,一个在身边抱着我。
我妈妈是绣娘,她能把眼泪绣成珍珠。”
李玉成后来去了南方,听说开了个小饭馆,再没回过县城。
王秀兰跟着他去了,偶尔有老乡说,见她在饭馆里洗碗,腰弯得像棵老柳树。
那年冬天,秦江南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堆雪人。
赵宁生在一旁给她们拍照片,镜头里,秦江南的脖子上,狼牙吊坠在雪光里闪着亮,和她脖颈的朱砂痣相映成趣。
“妈,你看这雪人像不像爷爷?”
薇薇指着雪人鼻子上的胡萝卜,笑得咯咯响。
“像,也像你宁安伯伯。”
秦江南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
赵宁生放下相机,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江南,”他轻声说,“哥在信里说,你是涅槃花,落在泥里也能开花。”
秦江南靠在他怀里,看雪花落在石榴树枝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西北山村的夜晚,她蹲在灶台前,就着微弱的火光绣石榴花,心里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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