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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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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南回头看他,阳光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这趟边境之行,他竟添了些风霜。
“在想,要是当年没在桥洞下遇见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在哪个集市摆摊,或许回了西北,”赵宁生握住她的手,“但不管在哪里,你总会把日子过出花来。”
周先生的画展在蓬皮杜中心旁的小画廊开展,秦江南的五幅绣品挂在最里侧,《寒梅图》前总围着最多人。
有个蓝眼睛的老太太指着梅花问翻译:“这花明明是冷的,怎么看着像在发烫?”
秦江南听见了,心里轻轻一动。
她想起那个跪在泥水里的冬夜,想起绣坊灯下的无数个深夜,那些疼过的、熬过的、拼过的日子,可不就像这寒梅,在冷里烧出了热。
开展第三日,画廊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男人穿着熨帖的西装,中文说得带着些生硬的口音,却执意要见秦江南。
“我叫皮埃尔,是个古董商。”
他递过一张名片,指尖的蓝宝石戒指闪着光,“我在跳蚤市场收到件东西,或许和您有关。”
他从皮箱里拿出个红木盒子,打开,里面是块褪色的绣帕,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石榴花,针脚稚拙,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
帕子角落绣着个小小的“南”字。
秦江南的呼吸猛地顿住,指尖触到那粗糙的棉布,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这是她十六岁那年,偷偷给李玉成绣的定情物,后来走得匆忙,早不知丢在了哪里。
“这帕子是从一位姓赵的老先生手里收来的,他说几十年前在西北插队时,从一个知青那里换来的。”
皮埃尔看着她,“那位老先生说,当年有个叫秦江南的姑娘,为了给弟弟治病,把这帕子当了换钱,后来听说跟着知青走了,再没回过村子。”
赵宁生的脸色沉了沉:“赵老先生?
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赵宁安。”
皮埃尔想了想,“他说他弟弟是军人,腿不好,住在中国的县城里。”
秦江南猛地看向赵宁生,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浪。
赵宁安——他总说哥嫂是意外去世,可这帕子怎么会在大哥手里?
那个知青,难道是……回去的路上,塞纳河的风忽然变得刺骨。
赵宁生沉默了一路,直到回到公寓,才从行李箱最底层翻出个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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