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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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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分了心。”
他的手掌很宽，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却暖得像火炉。
秦江南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消毒水味，忽然觉得，再大的风浪，只要有他在，她就敢闯。
赵宁生果然说到做到。
第二天，军区保卫科就查出了眉目，传单是李玉成找人印的，王秀兰还在背后煽风点火，说要让秦江南身败名裂。
保卫科的人找到李家时，李玉成正在家里喝酒，看到穿军装的人，吓得酒都醒了，当场就招了。
按赵宁生的意思，这事本可以按诽谤军属论处，让他们吃点苦头。
但秦江南知道后，却去找他：“宁生，算了吧。”
赵宁生有些意外：“他们都这样对你了。”
“我知道。”
秦江南看着窗外，“但我不想让昱涵和薇薇觉得，我们和他们一样，揪着过去不放。
而且……”她顿了顿，“李玉成虽然对我不好，但当年在乡下，他确实给过我一个窝窝头。”
赵宁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最终，保卫科只是对李玉成进行了严肃警告，让他公开道歉，再不许滋扰。
李玉成在军区门口站了半天，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然后就灰溜溜地走了。
王秀兰听说后，气得在家躺了三天，再没敢露面。
风波过后，秦江南的绣坊反而更出名了。
有人说她性情宽厚，有人赞赵团长有情有义，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她忙得脚不沾地，赵宁生就每天傍晚拄着拐杖去接她，两人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踩着满地落叶，听着彼此的脚步声，心里都觉得踏实。
全国工艺美术展开展那天，赵宁生特意请了假，陪秦江南去市里。
她的《寒梅图》挂在展厅最显眼的位置，墨色的枝干遒劲有力，白色的梅花却透着股韧劲，看得人移不开眼。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站在画前，看了很久，忽然问秦江南：“这幅画，是你绣的？”
“是我。”
秦江南点点头。
老先生转过身，她才认出，这是国画大师周先生，去年在省报上见过他的照片。
“你的针法里，有西北的苍劲，也有江南的温婉，难得。”
周先生看着她，“尤其是这梅花的风骨，不像个寻常绣娘能有的。”
秦江南想起那些在泥地里挣扎的日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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