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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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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了。
最终，她还是抱着女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
“同志，你……你需要帮忙吗？”
她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很微弱。
男人回过头，灯光落在他脸上，秦江南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眼很深，鼻梁高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他看到秦江南和她怀里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有力：“麻烦你，帮我把副驾驶座旁边的那个军绿色的包拿一下，我够不着。”
秦江南把包递给他，那包沉甸甸的，她隐约能摸到里面有硬邦邦的东西，像是文件。
男人接过包，道了声谢，目光落在薇薇烧得通红的小脸上，眉头微蹙：“孩子发烧了？
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在这里？”
秦江南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没有再追问，只是指了指车里：“雨太大了，先上车避避吧，别让孩子烧得更厉害。”
车里很暖和，暖气开得很足。
驾驶座上还坐着个年轻的小兵，看到秦江南进来，赶紧从后座拿了条干毛巾递过来：“嫂子，擦擦吧。”
秦江南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把毛巾裹在薇薇的脚上，小声道了谢。
男人已经坐在了后座，他把那个军绿色的包放在腿上，看着秦江南，温和地说：“我叫赵宁生，是刚从部队回来的。
你呢？”
“秦江南。”
她低声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赵宁生“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词句：“看你的样子，是遇到难处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或许，我能帮上忙。”
秦江南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那是双很沉静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里面没有鄙夷，没有探究，只有一种让人安心的真诚。
或许是这雨夜太让人绝望，或许是怀里的女儿烧得太厉害，或许是赵宁生的眼神太过温和，她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从西北的那个穷山村说起，说起父母的打骂，说起弟弟生病后她被当成“灾星”的日子，说起十六岁那年遇到李玉成时的心动，说起跟着他来县城后的种种屈辱。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握着薇薇的手，却抖得厉害。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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