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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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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人！”
李玉成的脸涨得通红，他扬手就要打过来，秦江南却梗着脖子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你打，今天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抱着薇薇死在你们家门槛上！”
那眼神让李玉成的手僵在半空，他咬着牙说：“好，好得很！
秦江南，你要是今天敢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不回了。”
秦江南抱起薇薇，转身就往外走，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锤子，砸碎了这五年的自欺欺人，“李玉成，我们完了。”
外面的雨已经下起来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
秦江南没带伞，只能把薇薇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着雨。
薇薇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小脸烧得通红，嘴里不停念叨着“妈妈，冷”。
秦江南一步一步往前走，脚下的路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像要陷进去。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县城不大，却没有一个能让她们母女落脚的地方。
娘家是回不去的，当年她跟着李玉成走的时候，爹拿着扁担把她打出村，说她是“白眼狼”，“死外头也别回来”。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水汽，远处的路灯晕开一团模糊的光，像个遥不可及的梦。
秦江南的鞋子早就被泥水浸透了，裤腿湿哒哒地贴在腿上，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走到一座石桥下，实在走不动了，便抱着薇薇缩在桥洞的角落里。
桥洞下积着水，寒气从脚底往上钻。
她把身上那件洗得薄如蝉翼的外套脱下来，裹在薇薇身上，自己则抱着膝盖，看着外面倾盆的雨幕发呆。
雨声太大了，盖过了她的哭声，也盖过了心里那片轰然倒塌的废墟。
就在她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那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桥洞不远处。
车灯刺破雨雾，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秦江南下意识地把薇薇往怀里搂了搂，警惕地看着那辆车。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一只手撑着车门，另一只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秦江南这才看清，他的腿好像不方便，身体往一侧倾斜着，像是要摔倒。
她犹豫了一下，怀里的薇薇哼唧了一声，烧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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