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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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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女儿冲进院子时，李家的人正围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吃饭。
王秀兰端着个青瓷碗，夹起块红烧肉往孙女李瑶瑶嘴里送，李玉明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刘翠芬正尖着嗓子说哪家的媳妇又给婆婆买了金镯子。
看到秦江南抱着浑身是泥的薇薇闯进来，王秀兰“啪”地放下碗，筷子在桌上敲出脆响：“还有脸回来？
看看你教的好种！
上赶着偷东西，我们老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女儿没偷！”
秦江南把薇薇护在怀里，声音发颤，却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薇薇才三岁，她连那鞋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刘翠芬猛地站起来，指着秦江南的鼻子骂，“瑶瑶亲眼看见的！
就在她枕头底下翻出来的！
不是她偷的，难不成是鞋自己长腿跑过去的？
我看你就是想让你女儿学坏，将来好攀高枝！”
李瑶瑶躲在刘翠芬身后，探着脑袋看薇薇，小声说：“就是她拿的，我看见她摸我的鞋了……”“你胡说！”
秦江南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李瑶瑶的脸，她太清楚这家人的德性了，李瑶瑶想要什么，刘翠芬就没有不满足的，这次八成是自己弄丢了鞋，怕挨骂，就把脏水泼到薇薇身上。
李玉成从里屋走出来，他穿着件雪白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到满地狼藉，眉头拧成个疙瘩：“秦江南，你闹够了没有？
妈和嫂子还能冤枉你女儿不成？
赶紧给她们道歉，把鞋拿出来，这事就算了了。”
“算不了！”
秦江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这五年，她起早贪黑摆摊赚钱，把他的工资攒起来给他买新衬衫，把他爱吃的红烧肉都挑到他碗里，可他呢？
在她女儿被人诬陷、跪在泥水里发着高烧的时候，他只想着让她道歉。
她猛地抄起桌上的一个粗瓷碗，狠狠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碗片溅得到处都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在你们家当牛做马五年，给你们洗衣做饭，赚钱养家，你们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
秦江南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薇薇冰凉的脸上，“她发着高烧，你们让她跪在泥水里！
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王秀兰气得浑身发抖：“反了！
反了天了！
李玉成，你看看这个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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