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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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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8) "星，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啊，你懂吗，你差点克死你哥哥。”
“要不是为了你，我儿子何至于深夜还要扛比他都大的水泥袋，被车撞到差点截肢瘫痪啊。”
爸爸的手大力掐上我的脖子，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掐死。
“他可是你亲哥哥啊，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那么克他啊。”
记忆深处的窒息感仿佛潮水般向我席卷而来，我想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扫把星。
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最后还是后妈上前掰开了爸爸掐着我的手。
“老杨，你疯了，杀人可是会犯法的。”
爸爸回神，手无力地垂下。
忽然他扑通一声，朝着我跪下，邦邦磕头。
“暖春，爸求你了，咱不治了好嘛，生死这些都是咱们的命。”
“你看看你哥哥，他才二十岁，要是瘫痪了他该怎么活呀。”
“我求求你了，你去死好不好，再治下去，这个家真的完了。”
我愣在原地，任由眼泪鼻涕糊满了全脸。
这是妈妈死后，爸爸第一次语气柔和地跟我说话，可却是求我去死。
脑子里盘旋着巨大的嗡嗡声，我使出全身力气，才点了点混沌的脑袋。
“好，我不治了，等哥哥好了，我就回家。”
如果知道治病的代价，是失去哥哥差点瘫痪。
那我当初就应该早早回家。
三天后，哥哥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他脸色苍白，变得不爱说话。
看到我的时候，嘴角却依旧会勾起一抹微笑。
他为我擦干眼泪:“春春乖，咱们好好治病，这件事不怪你的。”
“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当初我冷暴力你，欺负你的报应呢。”
“春春，对不起。
我当兵之后，才知道被人孤立，霸凌，误解有多么难过。”
“对不起。”
自从再次相见，我们都在刻意忽略童年那些伤害霸凌的日子。
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哥哥，我早就不怪你了。”
以前真的怨过，怪过，在求着自己的死的同时，也恶毒地诅咒过他们。
也曾恶趣味的想过，等我死后，他们是后悔痛哭流涕的样子。
只是看到哥哥难过，我的心也跟着闷闷的。
哥哥一天天好起来，我也在偷偷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最近我流鼻血越来越频繁，我怕再不回家，我就再也回不了家。
哥哥的伤，终究还是刺激了我的病情。
我哭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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