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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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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4) "人间烟火的气息淡了许多，但俊朗的眉眼和出尘的气质，依旧引得邻桌的姑娘们频频侧目。
他将一筷子剔好刺的鱼肉放进我碗里，抬起眼，温柔地看着我。
“不悔。”
“真的？”
我挑眉，“放弃你的佛道，放弃你的身份地位，跟着我这个‘妖女’混迹红尘，真的不后悔？”
“出家人不打诳语。”
他笑了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出家人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感慨。
任务虽然完成了，但我和裴寂之间的关系，却变得有些微妙。
系统解绑后，我获得了我想要的一切。
我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和他再无瓜葛。
可是……我走不了。
一来，裴寂为我付出了所有，我就这么走了，未免太不是东西。
二来……看着眼前这个为我洗手作羹汤，眼神里全是我的人，我发现，我的心，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也丢了。
那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攻略，我赌赢了任务，却好像……输了自己。
“在想什么？”
裴寂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在想……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心的？”
我好奇地问。
这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裴寂沉吟了片刻，说：“或许，是从你第一次跪在我面前，说心口疼的时候。”
我差点被一口鸡肉噎住。
“那么早？”
我震惊了，“那你还一次次拒绝我，眼睁睁看我摔倒，还让人把我关进柴房？”
“因为不敢。”
裴寂的眼神有些悠远，“你是红尘里的火，而我是佛前的冰。
我怕我一靠近，就会被你烧得灰飞烟灭，也怕……会灼伤了你。”
“所以，你在柴房里放我走，也是在试探我？”
“是。”
他坦然承认，“我想，你若真的走了，或许对你我而言，都是解脱。
可你没有。”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你不仅没走，还为了我，吞下了‘毒药’。”
“当你倒在我怀里，气息全无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
“戒律、佛法、众生……在那一刻，都变得不及你一根头发重要。”
“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已为你入了魔，而不自知。”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在我处心积虑地算计他时，他也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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