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31414" ["articleid"]=> string(7) "619176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56) "观火。

“世子打算如何?”

陆允看着她,目光深沉:“那庄子,本就是块烫手山芋,早年父亲用手段得来,一直留着是隐患。

不如借此机会,弃了。”

沈清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弃车保帅,还要弃得漂亮,既能平息物议,又能反将一军。

“光弃了庄子恐怕不够,”她沉吟道,“参奏之人既然敢递折子,手里必然还有别的把柄。

须得让父亲‘痛改前非’,主动上请罪折子,再将那惹事的家奴捆了送官,姿态做足。

至于李阁老那边……”她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他门下那个得意门生,前几日不是刚因狎妓被巡城御史抓了个正着么?

正好,拿这个去跟他换个人情。”

陆允眼底掠过激赏。

他这位夫人,心思之缜密,手段之老辣,每每都让他惊叹。

三年前那个新婚夜,她一句“把受过的气都讨回来”,并非妄言。

“好,就依夫人所言。”

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前头的事我去周旋,府里……你多费心。”

他指的是侯府内宅。

永昌侯夫人,他的继母赵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三年,沈清珞能从一个人人轻视的媵妾,到如今将中馈牢牢握在手中,期间不知经过多少明枪暗箭。

“世子放心。”

沈清珞只说了四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陆允起身去了前院书房。

他走后不久,大丫鬟锦书悄步进来,低声道:“夫人,赵夫人那边派人来传话,说身子不适,请您过去一趟。”

沈清珞端起手边微凉的茶,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

赵氏“身子不适”的时候,总是格外多。

“去回话,就说我料理完手头这几件急事便过去。”

她放下茶盏,吩咐锦书,“把前几日得的那支百年老参找出来,一并带上。”

锦书会意,应声而去。

沈清珞重新拿起账册,却并未立刻翻看。

目光落在窗外那株腊梅上,心思已飘到了赵氏所居的“锦瑟院”。

赵氏是永昌侯的续弦,出身不高,却极善钻营,又生了一子一女,在府中经营多年,根深蒂固。

陆允生母早逝,赵氏表面慈和,暗地里没少给他下绊子。

陆允那胎里带来的弱症,沈清珞暗中查了三年,虽无确凿证据,但蛛丝马迹,都隐隐指向赵氏。

她刚嫁过来时,赵氏"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2707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