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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洋彼岸谢北川急速下坠的人生轨迹截然相反,我的生活,正沿着一条充满希望的轨道,稳步向上。
初到异国他乡,语言是最大的障碍。
我每天要花将近10个小时在语言学习上,汗水与坚持终有回报,几个月日夜不眠的学习后,我顺利通过了语言考试,成绩优异。
紧接着,我向几所大学递交了申请。
当印着心仪大学烫金校徽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寄到手中时,我捧着那薄薄的信封,泪流满面。
“姑姑,我考上了!” 我的声音带着哽咽,更多的是喜悦和如释重负。
姑姑将我抱在怀中,激动不已:“好!好!幼薇,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好好学,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嗯!”我用力点头,擦去眼泪。
摸着录取通知书冰滑的封面,仿佛触摸到了崭新的人生。
大学生活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广阔世界的大门。
我如饥似渴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心理学、社会学、哲学……
每一门课程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兴奋。
我认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参加了读书会,甚至尝试了攀岩和徒步。我发现自己原来可以如此健谈,如此有主见,如此……快乐。
谢北川这个名字,以及与他相关的那段婚姻,在我的记忆里逐渐褪色、模糊。
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某些不愉快的片段会闪现,但很快就会被第二天的课程、有趣的实验或是与朋友的聚会所冲散。
那场婚姻,遥远得真的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那个在这段关系里卑微、痛苦的自己,也陌生得如同另一个人。
恨吗?似乎也谈不上了。
当一个人全力奔向新生活时,是没有太多精力回头去恨一个已经无关紧要的旧人的。
我顺利完成了本科学业,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和教授的推荐,继续攻读硕士、博士。
我的研究方向聚焦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心理干预与康复,也许,潜意识里,我是在用学术的方式,疗愈着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去。
我发表的论文开始在国际上引起关注,我提出的某些干预模型被证明具有很好的效果。
时光荏苒,三十年弹指而过。
当年的我,如今已是国际知名的心理学教授,在创伤康复领域是公认的权威之一。
我气质沉静,言谈举止间充满了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力量。
这一年,我应国内顶尖学府的盛情邀请,作为访问学者回国进行学术交流,并举办系列讲座。
消息传出,在学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许多人慕名而来,想要一睹这位传奇女学者的风采。
讲座那天,能容纳数百人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
我站在讲台上,穿着得体的职业装,从容不迫地分享着我的研究成果。
我的演讲深入浅出,逻辑清晰,赢得了阵阵掌声。
在讲座的最后,我稍稍偏离了纯学术的主题,用温和的声音分享了一点个人感悟:“在我的人生中,也曾经历过非常艰难的时期,感觉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希望。但我想告诉大家,无论你身处何种困境,遭受了怎样的打击,请一定不要放弃自己。人生很长,足够我们重新开始,去学习,去成长,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命运或许会给你一手烂牌,但如何打出去,决定权永远在你自己手中。”
我的话语平静却充满力量,触动了台下许多年轻学子的心。
到了提问环节,气氛活跃。
大多数问题都围绕着学术和专业领域。直到一个坐在后排的、略显年轻的记者接过话筒,提出了一个让现场瞬间有些安静的问题:
“江教授,您好。我们了解到您早年在国内曾有过一段婚姻。请问,在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您现在还会想起您曾经的丈夫吗?或者说您……还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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