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30318" ["articleid"]=> string(7) "619151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6881) "

第二天,我是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震动吵醒的。

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我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数百条信息,大部分来自曾经的“朋友”、商业伙伴和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不用看也知道,内容无非是震惊、打听内幕或是虚伪的关心。

我懒得理会,直接设置了静音。倒是琳达姐和几个真正的闺蜜发来了信息,言语间充满了支持和解气。

琳达姐:时初,醒了吗?顾家那边炸锅了!顾远洲昨晚在酒店酒吧买醉,跟人发生冲突,闹到了警局,今天一早才被顾家派人捞出来,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闺蜜A:干得漂亮时初!沈菲菲那贱人今天连门都不敢出,她家楼下堵满了记者!

闺蜜B:最新消息!顾氏集团股价第二个跌停板了!好几个大项目合作方宣布暂停合作,正在观望!顾家这次怕是要伤筋动骨!‌⁡⁡

我看着这些信息,心中并无太多波澜。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起床走出客房,季砚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简单的西式早点,摆盘精致。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正在厨房煮咖啡,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带着一种居家的温暖气息。

“早。”他回头看我,笑容清爽,“睡得怎么样?”

“还好。”我在餐桌前坐下,“外面很热闹?”

“嗯。”季砚把咖啡端给我,语气平静,“顾远洲和沈菲菲成了全城笑柄,顾氏股价暴跌,合作受阻。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会处理。”

我点点头,对于季砚的能力,我毫不怀疑。经历了昨天那样的事情,他还能如此沉稳地安排好一切,给我一个安稳的避风港,这份担当让人心安。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问他。

“先陪你去把一些必要的手续办了。”季砚在我对面坐下,切着盘子里的煎蛋,“比如,把你公寓里的东西搬过来?或者,如果你暂时不想动,也可以维持原样,这里很安全。”

我想了想,我和顾远洲的那套“婚房”,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回忆,我一天都不想再踏足。

“搬吧。”我果断地说,“那些东西,大部分我也不想要了,挑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带走就好。”

“好,我安排人。”季砚点头,“另外,夏伯伯早上来了电话,说公司那边他会稳住,让你不用担心。他还说……让你有空回家吃饭,妈妈很想你。”

提到父母,我鼻尖微微一酸。昨天婚礼上,父亲坚定地将我的手交给季砚,给了我莫大的勇气。他们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嗯,我知道。”我低声应道。

吃完早餐,季砚开车陪我先回了一趟公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走了地下车库的直接通道。

公寓里还保持着昨天的样子,甚至客厅里还挂着那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顾远洲虚假的笑容,此刻看来无比讽刺。

我没有任何留恋,径直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衣物、护肤品、一些书籍和重要的证件。至于那些顾远洲送的首饰、包包,我连看都没看,直接留在了原地。

当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想拿走母亲送我的一个玉坠时,却看到了静静躺在里面的,顾远洲当初向我求婚时送的那枚钻戒。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我拿起那枚戒指,心中已无半分涟漪。正想将它扔进垃圾桶,季砚却按住了我的手。

“别扔。”他接过那枚戒指,看了看,“这东西好歹值点钱,扔了可惜。卖了捐给慈善机构,也算替顾远洲积点阴德。”

我被他这话逗得笑了笑:“好,听你的。”‌⁡⁡

最终,我只收拾了两个行李箱的个人物品。当我们准备离开时,公寓的门铃却刺耳地响了起来。

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形容憔悴、双眼红肿的顾远洲!

他显然一夜未眠,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哪还有半点从前矜贵公子哥的模样?

他看到猫眼的反光,知道我在里面,开始用力拍打房门,声音沙哑而急切:

“时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我们谈谈!”

“时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听我解释!”

“都是沈菲菲那个贱人勾引我!我爱的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

他的叫喊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和狼狈。

季砚眉头微蹙,上前一步想开门处理,我却对他摇了摇头。

我不想见顾远洲,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他的忏悔和推卸责任,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物业的电话,语气平静:

“你好,我是XX单元XX室的业主夏时初。有一个陌生男人在我家门口骚扰,情绪很不稳定,麻烦你们立刻派保安上来处理一下,否则我会直接报警。”

挂断电话,门外的顾远洲似乎听到了我打电话的内容,拍门的声音更加疯狂:

“夏时初!你报警?你敢报警?!我是你未婚夫!”

“未婚夫?”我对着门外,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顾先生,你忘了?昨天的婚礼上,我的丈夫是季砚。需要我把结婚视频找出来给你重温一下吗?”

门外瞬间安静了。

紧接着,是顾远洲更加崩溃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和用脚踹门的声音。

很快,保安赶了上来,劝阻和拉扯的声音传来。

“顾先生,请您冷静!不要骚扰其他业主!”

“放开我!我要见夏时初!她是我老婆!”‌⁡⁡

“顾先生,请您立刻离开,否则我们真的报警了!”

吵闹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电梯口。

世界重新恢复安静。

我靠在门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季砚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没事了。”他低声说。

我点点头。是的,没事了。顾远洲的疯狂和纠缠,只会更加坚定我离开的决心。

我们拉着行李箱,从地下车库直接离开。经过小区门口时,我看到顾远洲被两个保安拦着,他还在不甘地朝着公寓楼的方向张望,身影落魄而扭曲。

我没有回头。

车窗外的阳光很好,足以驱散一切阴霾。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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