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这次苏凡回答得快了些，带着一丝被误解的急切。她怎么会讨厌他？
“那你嫌我年纪大？”他问的这个问题才是最想问的。10岁怎么可能不是问题。
苏凡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失控，被他逼得节节败退，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是……这……这不重要吧……”她试图回避，声音里带着恳求般的慌乱。
“这很重要。”韩承嵘斩钉截铁地打断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执拗。他伸出手，并非触碰她，而是重重地按在她座椅的头枕上，将她困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回答我，苏凡。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我唯一不能改变的事实。”
苏凡几乎一股脑像机关枪一样语无伦次：没有，没有，我觉得你很好、很帅、很有魅力。苏凡说完懵逼了。什么呀。下意识想开门逃走。韩承嵘听完先是一愣，后立即抓住她出逃的手。
“苏凡，那你考虑考虑我吧？”
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那里面没有了书记的威严，只剩下一个男人对心仪女子最原始、最直接的追问和恳求。
苏凡被他逼到了角落，无所遁形，她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也能听到他同样并不平稳的呼吸。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勇敢地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声音依旧有些发颤，却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坦诚和坚持：“我……我现在没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恳切和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意味：“这太突然了……您不能……不能这样逼我……”
说完，她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微微侧开头，避开他那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不住地轻颤着，露出泛着诱人粉色的耳垂和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
韩承嵘紧紧盯着她侧开的容颜，那副明明紧张得要命却还要强装镇定、甚至带着点小委屈和小反抗的模样，像一只伸出小爪子虚张声势的猫，精准地挠在了他心上最痒也是最软的地方。
是啊。他在干什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车里逼问她？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按在头枕上的手，身体也重新坐直，拉开了些许距离。
苏凡感觉到他的退开，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敢立刻回头看他。
良久，她听到他极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妥协？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他重新启动车子，汇入车流。
直到车子停在一家浙菜馆门口。
车子停稳，苏凡却依旧坐着没动，她现在心乱如麻，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韩承嵘解开安全带，侧头看她，见她没有下车的意思，声音听不出情绪：“怎么，连饭都不愿跟我吃了？”
这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还是自嘲？苏凡分辨不清，她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了安全带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不是。”她低声回答，声音还有些闷，但语气是认真的，“只是……书记，我们能不能先谈谈？”
韩承嵘动作一顿，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他重新靠回椅背，将车熄了火，车厢内顿时陷入安静。“好，你想谈什么？”他给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苏凡鼓起勇气转过头，看向他。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沉静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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