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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肉里。
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
一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二就是这种吃里扒外、背叛组织的叛徒!
山洞里,姓牛的战士显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探头探脑地朝外头看了看,压低声音对那瘸腿男人说:“彪哥,你可算来了,这几天风声紧,部队跟边防海警那边盯得跟狼一样,我差点以为你折在海上了。”
那个被称作“彪哥”的瘸腿男人,也就是眉骨有红色胎记的头子,往地上啐了一口。
“妈的,别提了!货船被那姓陈的端了,兄弟们折了好几个,老子要不是跑得快,也得栽进去!这回损失惨重!”
“那……那咱们的货……”姓牛的脸上浮现出贪婪又紧张的神色。
“被截获的只是一部分,大头的货还在,”彪哥一瘸一拐地往洞里走,“藏得隐蔽,他们没找着。你赶紧的,趁着天黑之前,想办法把东西运出去。这岛上是待不下去了,我得马上走。”
“走?彪哥,现在整个岛都戒严了,码头查得严,你怎么走?”
“老子自有办法!你少废话,赶紧干活!剩下的货出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桂兰在石头后面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好啊,真是好啊!
一个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抓贼,一个在里面舒舒服服地当鬼!
她悄悄地挪动了一下位置,换了个更便于观察的角度,同时在脚边的一块石头上,用另一块尖锐的小石子,快速地划下了一个交叉的记号。
这是最高等级的警示,意思是:有内应,情况复杂,不可强攻。
做完这一切,她就像一尊石雕,再次融入了周围的环境,耐心地等待着儿子的到来。
……
另一头,陈建军带着一个班的精锐战士,正以急行军的速度在山林间穿梭。
李春花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心急如焚,但多年的军事素养让他保持了绝对的冷静。
他一马当先,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路边的每一个细节。
很快,他就在李春花描述的那个岔路口,看到了那根被折断的、指向东方的嫩枝。
“在这边!”陈建军低喝一声,打了个手势,整个小队立刻改变方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母亲留下的记号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那块被翻过来的、露出湿润泥土的石头。
那几根被特意拗断、指向特定方向的草叶。
甚至是一小撮被摆成特殊形状的沙土。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标记,在陈建军眼中,却是一份清晰无比的作战地图。
他太熟悉这些记号了。
小时候,母亲就是用这些办法,带着他在深山老林里下套子、追野兔,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身后的战士们看着副团长时而停下,时而拨开草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军令如山,他们只是沉默而迅速地执行着命令。
一名年轻的战士忍不住小声问身边的老兵:“班长,副团长这是在干嘛呢?怎么感觉跟电影里的侦察兵一样?”
老兵压低声音:“闭嘴,跟着走就行!副团长他娘,当年可是咱们老家那边有名的民兵队长,打鬼子、斗土匪,是把好手!这点追踪的本事,是人家的看家本领!”
年轻战士听得肃然起敬,再看向陈建军的背影时,多了一份崇拜。
越往前走,陈建军的心情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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