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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花的大姐忍不住惊叹道,她虽然孵了这么多年鸡崽,但让她分辨小鸡公母,还是分不出来,都是喂大一点后,才知道。
她学着陈桂兰的样子抓过鸡崽看过来看过去,也没看出公母有什么不一样。
陈桂兰也不藏私,笑着解释:“你们看,这母鸡崽子,屁股这儿的绒毛长短不一,翅膀尖上的毛,也是一层长一层短的。公的就不一样,毛都齐刷刷的。”
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也学着样子去抓,可看了半天,还是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只能放弃,满脸佩服地看着陈桂兰一个人表演。
李春花挑了些,陈桂兰也帮她挑了几只母鸡崽。
两人满载而归,告别李大家,心情愉快地往家属院赶。
在回程经过一个偏僻的岔路口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那人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右腿好像有点瘸,一瘸一拐的,走得十分匆忙。
陈桂兰和李春花下意识地往路边让了让。
就在两人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海风猛地吹过。
“呼——”
那男人头上的草帽,一下子就被卷到了半空中,打着旋儿地落在了几米外的地上。
男人“哎呀”一声,显然有些慌乱,急忙转身去捡。
“同志,你的草帽。”陈桂兰帮忙捡起脚边地草帽递过去,抬头的那个瞬间,陈桂兰心跳如雷。
那人左边的眉骨上,赫然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鲜红色的胎记。
那块鲜红色的胎记,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瞬间灼痛了陈桂兰的眼睛。
就是他!
陈建军提过,那个在混乱中逃脱的走私犯头子,眉骨上就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刹那间,陈桂兰的心跳声如同擂鼓,一下下重重地砸在胸腔里,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可她递草帽的手,却稳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脸上也很镇定。
她甚至还扯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笑容,语气平淡地开口:“同志,拿好,风大。”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帮他捡帽子,更没料到对方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他一把将草帽从陈桂兰手里夺了过去,警惕的视线在她和李春花身上飞快地扫了一圈,喉咙里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句:“……谢了。”
说完,他立刻把帽檐压得更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瘸着腿,用一种近乎于小跑的姿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李春花看着他一瘸一拐却快得惊人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人走路真奇怪,腿脚不利索,倒走得比兔子还快。”
她话音未落,手腕被陈桂兰抓住了,“陈大姐,怎么了?”
“春花,出大事了。”
陈桂兰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每个字都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沉重分量。
李春花的心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细问,陈桂兰的下一句话就砸了过来。
“你现在立刻、马上,用你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回营区,找到建军!”陈桂兰语速飞快,像连珠炮一样,“什么都别问,也别跟其他任何人说,就告诉建军一句话:发现红色胎记的男人了,让他带人来!快!”
“红色胎记的男人”?
李春花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就将这个词和刚才那个瘸腿的男人联系了起来。
她吓得脸都白了,本能地反手死死拽住陈桂兰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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