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肘伤了一大块，血肉模糊。
姜行赶紧让开，让女孩进来。
女孩经过他利落抬手，一包手帕纸扔了过来，“别哭了，你哭得可真丑。”
姜行捧着手帕纸，欲言又止。
机车轰隆一声，进了医院的地库。
等姜行买了两杯奶茶回医院。
在路边又了看到那个女孩，没戴头盔，没骑机车，头发随意披在背后，原来发顶是黑的，只有发尾是蓝色的巴黎画染。
长相是那种清冷挂的，可眼尾的泪痣又显得桀骜不驯。
手臂已经包扎好了，随意吊在胸前，一股随性的自由。
远远，蔚云栖对上少年的视线，笑容肆意，吹了声口哨，“哟，不哭了？”
姜行脸一红，懊恼得不想她，怎么就让人看到自己的蠢样了？真丢面儿啊！
算了，她人不坏，还借他卫生纸。
姜行回头，将奶茶递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喝吗？我多买了一杯。”
“喝。”
蔚云栖笑眼弯弯，接过。
吸管“啵”地一声戳开了奶茶盖，她喝了一口，眼尾下斜，眯眼看奶茶标签，
“奇亚籽羽衣甘蓝牛油果燕麦爆爆珠酸奶。名字真长啊，你还怪会喝的，给女朋友买的？”
“不是。”
蔚云栖随意“嗷”了一声，“给你姐姐买？”
“嗯。”
她又喝了一大口：“所以你姐姐被渣男欺负了？”
“嗯，巨渣，十七八岁就骗我姐生孩子了，我们现在才知道。”
“我去，他大爷的，这也太渣了吧？”
蔚云栖瞪着杏仁似的双眼，“对付这种渣男我可太会了，他有工作吗？去他单位闹，大闹特闹，让他社死。”
姜行叹了一口气：“不行，闹大了对我姐也不好，因为我姐要和他结婚了。”
“哈？那你姐是个无敌恋爱脑啊。”
“不是的，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姜行眼眶又红了，“她、她和我们的成长环境不一样，我爹妈没管过她。”
“对不起，但我还是想说，你爹妈也不是好东西。”她平等地创死所有人。
“是的，我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除了我姐。”
太老实了，蔚云栖郑重道歉，“那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找人把那男的打一顿呗，警告他以后好好对你姐。
“我看你穿着不像普通家庭，保不齐对方是凤凰男，让你姐保护好财产，做婚前财产公证，别被吃绝户了。要是有钱人呢，就往死里要钱。”
“对方条件比我们家很多好。”
蔚云栖：“那就拿钱。钱代表诚意，那男的要是抠抠搜搜的，一准不是个好东西。
“对了，你姐的公公婆婆怎么样？有小姑子大姑子那些吗？”
姜行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
蔚云栖掏出手机：“看在你请我喝奶茶，你加我微信，我最爱在某书看婆媳大小姑子的话题了，以后遇到问题我帮你参考参考。
“唉，网上说得没错，女孩还是得富养，早早进行两性教育，这样就不会被渣男骗了。”
姜行喃喃：“是啊，我姐她很不容易，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闯过来的，所以……”
“别哭啦，你很懂事，那就快点长大，以后保护好你姐姐和小外甥，对吧？”
“嗯！我现在就可以为我姐撑腰了。还有，今天谢谢你啊。”
“客气啥，我见不得渣男骗人小姑娘。”
明明她看起来也不大，说话却老气横秋的。
蔚云栖：“对了，你叫什么？我改个备注。”
“姜行。”
“我叫蔚云栖。我家司机来了，我得回去了，拜拜哦。”
“拜拜，谢谢你。”
蔚云栖坐进车里，司机张叔笑眯眯地问道：“云栖小姐，新朋友呀？”
“是呀，一个姐控小哭包，还怪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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