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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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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8) "星做了一次全面的脑电图检查。
结果显示，喻繁星的大脑皮层活跃度，比之前高出了数十倍！
“这是奇迹！
医学上的奇迹！”
一位老教授看着报告，连连感叹。
戚冉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贺沉渊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沉渊，你在哪？
快来医院！
繁星……繁星有反应了！
她刚才自己按了呼叫铃！”
戚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电话那头，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久到戚冉以为信号断了。
“……我知道了。”
贺沉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戚冉愣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贺沉渊的反应会如此冷淡。
这难道不是他们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吗？
此刻的贺沉渊，正站在跨江大桥上。
江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他刚刚接到了戚冉的电话。
他知道繁星有反应了。
但他更知道，她是因为恨他，才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求生欲。
她醒来，或许只是为了亲口对他说，她有多恨他。
手机再次响起，是K博士的助理打来的。
“贺先生，最后的期限到了。
很遗憾，我们没有收到定金。”
“我知道。”
“那么，我们将取消施坦因博士的行程。
祝你好运。”
“等一下。”
贺沉渊叫住了他。
“我这里，还有最后一样东西。”
他看着脚下奔腾的江水，声音平静而空洞，“或许，你们的实验室会感兴趣。”
“一个健康的，正值壮年的，所有器官功能完好的……捐献者。”
“用我的一切，换她一次手术的机会。
这个交易，你们做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深夜十一点半，贺沉渊回到了病房。
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他屏退了所有人，包括福伯和戚冉。
他只想最后，再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繁星，对不起。”
他从怀里，拿出两份文件。
一份，是“渊科技”剩余资产的清算协议，受益人是她。
另一份，是他刚刚签好的，器官捐献志愿书。
他以为她听不见，像在交代最后的遗言。
“公司我没保住，把我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K博士那边，我已经谈好了。
他说，我的条件很好，很‘值钱’。
足够支付你的手术费用了。”
“如果手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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